她连害怕都不曾……
她留给自己的只有冷漠……
难以遏制的怒火在他的血管里沸腾,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过一个人。
她有他的爱,她有黎国女子最尊贵的地位,她身后有根基雄厚的夜氏,这些还不够吗?究竟她还想要什么?一定要把他bī上绝路才肯罢休吗?那么,就看看这究竟这是他的绝路还是她的。
手抖了一下,罗迦粗bào地推开了夜熔,但目中的狂乱在一刹那又沉了下去,浮出了掩不住的鄙夷。
她踉跄了两步,却倔qiáng地挺直了腰,依旧是高傲的姿态,然后缓缓开口:
“陛下,你挡住了阳光。”
她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她的声音因某种qíng愫而变得gān涸。
许久,罗迦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身影挡住了午后的阳光,无声地把身子往后移了移,他依旧凝视着她。
“曾经有一段时间,只要你的影子落在我的身上,我就会觉得比阳光更加温暖;曾经有一段时间,只要你的影子落在我身上,我就会发抖;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如果再看到你,我一定会发疯的。但是现在……真奇怪,我竟然没有了感觉。现在,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却也是这世界上最陌生的。”她婉转悠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道来,与生据来的尊贵高傲宛如天上人:“罗迦……原来,我已经不再爱你……我不再爱你。”
罗迦呆呆地立在那,觉得她的眼睛似是看了过来。那夜空般的黑色,比水更深,比火更浓,水与火缠着绞着,错金裂玉,狂涛席卷。
杏花chūn色,掩不住罗迦心头的冷与痛。他一拳敲在身旁的树上,在宫人的惊呼声中,红色的液体染上了guī裂的树皮,然后,他暗淡的眼睛带着红光凝视着那个极美却也极为冰冷的女子……
不,其实她并不冰冷,她对莫惬怀是何等的温柔缠绵,这冰冷似乎只是为了给他。
罗迦粗重的喘息着,染着鲜血的手依旧抵在树上,逐渐在浅棕色的树皮上增多的红色液体,分外的触目惊心。
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了一会,他终于直起了身候,双眼没有任何的感qíng,浑身的气息不复狂乱,而是冰冷得入骨入髓。
“朕和惬怀qíng同手足,你却勾引他为朕设下陷阱,让朕bī死了自己的母亲。熔,朕真是很佩服你。”
“难道你从来没有对苏家的侵吞国款有过怀疑?难道你从来没有对苏轻涪有过心结?我和惬怀设计又怎样?你其实也只不过是就势而为而已,谈不上我们谁利用谁,不是吗?”她冷冷的说着,清冷的眼里,露出那一点冰寒:“至于你和惬怀……qíng同手足?同只是相似、好像,却并不就是手足,不是吗,陛下?”
瞬间,狂怒的风bào席卷了罗迦,与其说是被她说的事实刺激到,不如说是被她话语里冷漠刺激到了。
心里禁锢猛shòu的笼子彻底被打碎之后,狂嚣的野shòu终于不能再被任何人所控制。
几乎不假思索的,他猛的伸手,抓到着瘦削的她,蛮横的拖走。
何浅和何度面面相觑,只能无声的跟上。
夜熔看不见,踉踉跄跄的跟着,几次摔倒,他也不曾管,只是拖着láng狈的她。
一路拖到了宁夜宫,罗迦反脚踹上了宫门,把夜熔丢到了的chuáng上。
压抑着自己的bào怒,冷冷的看着被自己丢在chuáng上起不来的夜熔,罗迦下意识的冷笑,胸膛中的怒火更加旺盛燃烧着。
“罗迦?别做让你我都后悔的事qíng。”
什么都无法看见的她,觉得有某种极其恐怖的事qíng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夜熔摸索着畏惧的向后缩了下身子,皱了一下眉头,吸了一口气才开口。
他慢慢的脱掉自己的外袍,俊美的容颜上漂浮起冰一般彻骨的微笑。
“朕想,朕绝对不会后悔。而且这样的事qíng,朕绝对做过很多回,怎么会后悔。再说……很美,朕皇后真的很美。”
说完,他压下了自己的嘴唇,在碰触到夜熔嘴唇的瞬间,她蓦然开始了激烈的挣扎。
罗迦又微笑了一下,在夜熔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瞬间,撕碎了她的衣裙。
而夜熔只是咬着牙,愤怒的拼命反抗着。
罗迦一边压着她的双手,微微的用力,水般柔滑的声音温柔的响起,却带起冷酷的涟漪,在浮动着她的耳边dàng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