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皇叔,都这么晚了,你们一起来到安悦宫,是不是有什么事qíng啊?”康妃见过礼,赔着笑地问道。
苏律微笑地说道:“皇叔说有点事qíng,要问问你的贴身侍婢兰糙。康妃,你把兰糙叫出来吧!”
康妃一听到景亲王来了,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此时又听他指名道姓地找兰糙,心里就愈发不安了起来。但是当着这么多上殿,又不敢不从,只好让宫女到里面去把兰糙喊了出来。
兰糙脸色苍白地过来见了礼,感觉到苏昂冷厉的目光,双腿止不住抖如筛糠。
“本王问你,那丫头在哪里?”苏昂冷声地问道。
兰糙打了一个冷颤,“奴……奴婢听不懂王爷说的话……”
“你最好老实回答本王的问题!”苏昂目光一凛,屋里的温度顿时又下降了好几度,“本王再问你一次,你们把那丫头藏在什么地方?”
这发簪是不是很眼熟?
兰糙再也站不住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奴婢真的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是啊,皇叔,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康妃脸现不满,“你突然跑到我这安悦宫来,bī问我的人,到底为的什么,总要把话说清楚吧?”
苏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吧?”
“皇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康妃嚷嚷起来,又跑到苏律身边去,拉住他的胳膊,带点撒娇地说道,“皇上,你可要为嫔妾做主啊。”
“朕总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才能决定要不要为你做主?康妃,你老实告诉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皇叔的事qíng?”
“皇上,嫔妾足不出户,又怎么会做什么对不起皇叔的事qíng啊?”
云紫凉有些听不下去了,往前迈了一步,“康妃娘娘,你的贴身侍婢兰糙,在安乐街上收买屠夫王大奎,让他装作抢劫将我引开,然后掳走了甘姑娘!娘娘难道一点也不知qíng吗?”
“什么?!”苏律、端德和岳皇后虽然已经猜到跟甘怡有关,听云紫凉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吃惊。
“康妃,你倒是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岳皇后沉了脸。
康妃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又指着云紫凉嚷嚷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啊,你只不过是景亲王府一个小小的护卫,竟敢对本宫呼来喝去,好大的胆子!”
“娘娘莫不是心虚了,想用身份来威吓紫凉?”云紫凉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纸,展开,向众人一亮,“这是五个顶尖画师根据王大奎的描述,画出的画像,是当时收买王大奎的人。”
康妃惊然望去,见根本看不到真容,忍不住哼了一声,“是个女子蒙上面都这样!”
“确实,看脸看不出个所以然,可是请娘娘仔细看看,这发簪是不是很眼熟啊?”云紫凉指着画像的发簪,眼睛瞟向兰糙头顶。
兰糙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往头上摸去。她这动作被苏昂看得清楚,一把将她提了起来,“还不说实话?”
兰糙面如土色,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
天下间仅此一件!
苏昂皱了一下眉头,松手将兰糙扔在地上,“紫凉,弄醒!”
“是,王爷!”云紫凉快步上前,拿出银针,飞快给兰糙施针。
“康妃,你该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苏律的目光也冷了起来。
康妃脸色有些发白,却依然紧咬牙关,不肯承认,“这样的发簪满大街都是,为什么偏偏说是兰糙……”
“你说朕赐给你的发簪满大街都是吗?”苏律声色俱厉地盯着她,“如果朕没记错的话,那发簪是去年你生辰,朕下赐给你的。”
“这……这发簪确实是皇上下赐给嫔妾的,嫔妾见兰糙每日尽心侍奉,很是辛苦,便又赐给了她。可是……可是那也不能单凭一只簪子,也不能认定就是兰糙,人有相像,物有雷同……”
苏律冷哼了一声,“那是三圣海进贡的物品,天下间仅此一件!”
康妃吓了一跳,“啊?这么贵重啊?嫔妾看着色泽不怎么样,还以为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