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必担心,那个马甫德虽说有些糊涂,但是胆小怕死,属下已经在信中警告了他,他不敢泄露。”
“是啊,我们两个做了一回qiáng盗,倒是便宜他做了一回爱民如子的好官!”俞墨阳接过沈玉砚的话茬笑道,想起抢劫的事qíng,忍不住嘲笑沈玉砚,“你装女人倒是一顶一,装qiáng盗就太逊了!”
甘怡一想到沈玉砚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用那和煦如chūn风的声音说“快把钱拿出来”,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玉砚恐怕是史上最温柔的qiáng盗了!”
又来这一套!
“墨阳,你不是在潭兴调查事qíng吗?怎么会跟他们一起到的清禅寺?”说了半天,甘怡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俞墨阳扬了一下浓眉,“我出马调查,很快就有了眉目了,所以赶去找你们。”
“已经查到线索了吗?”
“是啊,那个黎虎辉有一个走得很近的表姐,在黎家出事的前几日,他曾经给他的表姐写过一封信。信上隐晦地提到,若是他出事,希望表姐帮忙照看妻儿。在信的末尾,还不明不白地写了‘虎京’二字。”
“虎京?”甘怡蹙了一下眉头,“是个地名吗?”
俞墨阳摇了摇头,“我仔细调查过,整个云安国,甚至邻国,都没有叫虎京的地方。不过这是个很重要的提示就对了!”
“属下已经让风信楼详加调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了!”沈玉砚眉眼弯弯地告诉甘怡。
甘怡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不用特意向我汇报。对了,紫凉呢?”
“她伤口未愈,加之路途颠簸,有些疲倦,一到清禅寺,属下便安排她来到行宫院休息了。”
“那她没事吧?”
“王妃放心,并无大碍!”
甘怡放下心来,“那就好!我去看看她……”
刚要起身,苏昂就伸手扯住了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属下先行告退了!”沈玉砚见状眉眼一弯,赶忙和俞墨阳一起退了出来。
“你gān嘛?”甘怡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你是不是该跟本王道歉?”苏昂沉着脸色。
甘怡知道他还在为她假死的事qíng耿耿于怀,赶忙低眉顺眼地道:“是,我对不起你,下次再有这种事qíng……”
“不许有下次!”苏昂皱起眉头,这个丫头真是让人揪心揪肺,明知道那饭菜有毒,还大口地吃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要失去她了,心都碎了。那种感觉他不想有第二次!
甘怡凑过来,在他唇上讨好地亲了亲,“对不起了,不会有下次了!”
“哼,又来这一套!”苏昂脸色稍缓,眼神仍然冰冷。
“不管这一套还是那一套,你肯上套就行了!”甘怡狡黠一笑,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主动送上门,他哪有不笑纳的道理?立刻反守为攻。
长长一吻终了,他又板起脸来,“下次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qíng!”
“好,好。”甘怡一副乖巧模样。
一次又一次加qiáng
苏昂和甘怡接到守苍的通知,来到方丈室,见清禅寺的方丈圆空,监寺圆善以及药僧圆真都已经等在那儿了!
相互见过礼,落了座,圆真吸了吸鼻子,狐疑地扫着甘怡,“这个味道老衲好像在哪里闻过啊……”
甘怡有些吃惊,没想到这邋遢和尚鼻子还是那么灵,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记得她的味道,不愧是警犬!
“圆真,不得对王妃无礼!”不等甘怡开口,圆空已经出声喝止道,又歉意地对甘怡举掌一揖,“请王妃见谅,老衲这个师弟生xing不羁,口无遮拦,其实并无恶意!”
“没关系。”甘怡笑了一笑。
“王妃的事qíng老衲已经听守苍大略地说过了,不知道王妃可介意让老衲为您诊脉?”
“有劳你了!”甘怡伸出手臂去。
圆空两指按住她的手腕,细细地感觉了半晌,面容变得严肃起来。看了看圆真,“圆真师弟,虚净的症状,你和圆藏最清楚,你来为王妃诊诊脉吧!”
“好!”圆真依言按住甘怡的手腕,仔细感觉了半晌,又拿出一枚银针来,在她虎口施针,再细细地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