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连表qíng都没变,笑呵呵地捋着胡子,“这也怪不得我啊,是你自己误会了,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圆真……”
不等!
“你……”甘怡被他一句话噎得说不上来了。
的确,这老和尚从来没说过他是圆真,是她自己一厢qíng愿地喊人家师叔的。
“那你还骗我说要给我驱毒呢!”她又搬出一条罪状来控诉他,“你又不是圆真师叔,你懂得怎么驱毒吗?”
“我虽然不是圆真,也可以教你驱毒之法啊。”老和尚一成不变地笑着。
甘怡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将信将疑地瞪着他,“你真的会驱毒?那你快帮我驱毒吧!”
“我无法给你驱毒,只能教你驱毒之法。”
“啊?那就赶快教吧,你骗我帮你烤了好几次鱼,总要jiāo点饭钱吧?”
老和尚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时机未到啊,时机未到……”
“这样不能那也不行,果然你是在骗我。算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了!”甘怡恼怒起来,掉头迈开大步就走。
“小丫头,等一下!”老和尚赶忙叫她。
甘怡头也不回,断然拒绝,“不等!”
“哎呀呀,这小丫头还真是个急xing子,总要听人把话讲完嘛。我不能给你驱毒,你自己可以啊……”可惜他还是说晚了一步,甘怡已经走出老远,听不到了。
“唉,算了算了,有缘一定会再见面的!”老和尚倒是很会自我安慰。
甘怡愤怒之下,一口气走出老远,才觉出有点累了,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糙地上,心里酸酸的,有想落泪的冲动。
她之所以提心吊胆、忍气吞声地留在清禅寺,大部分原因是对圆真给她驱毒抱有希望。如今真的圆真对她可谓厌恶至极,打死也不会给她驱毒。假的圆真又只不过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酒ròu和尚,这个寺院已经没什么指望了!
只能离开这里,到城镇上去寻访名医,看看有没有办法驱毒。而且她毕竟是女人,总混在一群和尚中间也不行,要过正常的生活,还是离开比较好。
寺里也她没什么东西了,只有一套僧衣,以后也用不到了,就不用回去收拾行李了,直接走了反倒gān脆。
只是有些舍不得虚净!
就这么不告而别他一定会伤心的吧?不过算了,来日方长,有机会再来看他吧。
她打定了主意,压下酸楚的qíng绪,绕开清禅寺,快步往山下走来……
飞来的男人
其实从清禅寺山门往下走,很快就能到山下的。
甘怡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特意绕了一个远,又兼走走停停,边走边玩,走了大半天还没能从山上下来。
她也并不着急,毕竟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下去,有许多事qíng要打算。之前虽然也打算了一些,但总觉的离出寺还早,并没有认真地考虑,现在不一样了,新生活就在眼前,要仔细想的事qíng很多!
走了这么久,她有些累了,也饿了。这附近没有水源,没法摸鱼,她又没有守苍的本事,可以空手抓兔子,只能想别的法子。
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些蘑菇,她也不知道有毒没毒,不太敢吃。再有就是两枚野生的梨子了,咬一口,牙都酸掉了,这种东西只会越吃越饿罢了。
“老天啊,你发发善心,给我扔下点吃的来吧!”
她正对天慨叹,突然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飞了过来。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被结结实实地砸了一个正着。
她痛得倒抽一口凉气,险些背过气去。一阵头晕眼花过后,定睛看去,不由吃了一惊,砸到她的竟然是一个人!
喂喂,老天你也不要太够意思好吧?我让你给扔点吃的来,你也不用扔个人下来吧?要扔也扔点能吃的ròu好不好?
“喂,你打算趴到什么时候,快点起来啊。自己重不知道啊?腰都快被你压断了。”在地上趴了半天,也不见身上的人有要起来的意思,不由着恼。拿她当人ròu垫子着陆也就罢了,还当成chuáng垫躺实在了,实在是可恶。
那人依然一动不动地伏在她身上,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
甘怡怒了,也顾不得身上痛,身子一扭,用力一翻,将那人翻了下去。爬起来刚想教训他一顿,却愣住了,只见那人脸色发青,双目紧闭,嘴角还挂着血丝,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