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你和皇叔这次去清禅寺上香,可顺利吗?”岳皇后微笑地问道。
“托皇后娘娘的福,很顺利。”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甘怡报喜不报忧。
“是吗?那就好!”岳皇后微微点头,又笑道,“你不在凉京,皇祖母一直念着你,尤其是玩那玉牌的时候,总是那丫头那丫头的喊着……”
“难怪我一直打喷嚏,原来是被太皇太后念的!”甘怡也附和地开着玩笑。
端德大笑了两声,“你这丫头,就会哄人开心。对了,你进门的时候可看见晋国的使节了”
“是,看到了!”
“你知不知道我送了那巴松布什么礼物?”端德笑得有些神秘。
“是什么?”
“我送了他一副玉牌,还把你教给我的玩法让人写下来,一并送给了他。”
这老太太还真是无师自通,这么快就想把赌博事业发展到邻国去了。
“还是太皇太后有心思!”
“是啊,那巴使节看到玉牌,新奇不已,连连称赞我们云安国地大物博呢!”岳皇后也不无得意地笑道。
正说笑着,听到门外有人通传,“贵妃娘娘驾到——”
南萃涵脚步姗姗地走了进来,看到甘怡似乎有些意外,见过礼落了座,莞尔一笑,“景王妃回来得正是时候,萃涵还担心你下月初八赶不回来呢!”
甘怡听了这话有些迷茫,“下月初八?那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哦,本宫还忘记跟你说这事了。”岳皇后接过话茬,“你初嫁入景亲王府,应该还没听说过,每年的八月初八是咱们皇室的赏jú节。”
“赏jú节?”甘怡还是头一次听到这节日,更不知道这节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新妇难
南萃涵微微一笑,“是啊,那一天皇室的所有女眷都要入宫,陪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一起喝茶赏jú,吟诗作对。听说还有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叫‘新妇难’呢!”
“新妇难?那又是什么?”甘怡越听越糊涂了。
“这也算是我们皇室的传统了!”岳皇后笑道,“我们皇族支系庞大,平日都各忙各的,很少有机会聚一聚。借着赏jú节,让女眷们见见面,以免生疏了。
尤其是新婚嫁入我们皇室的,除了太皇太后和本宫,认识的人恐怕就没有几个了。也借着这个机会,让新婚女眷与大家熟络熟络,免得日后见了面相互不认识。
最开始大家见了新妇,都会问一些问题,所谓不问不答不熟悉嘛。有些xing子好闹的,就会出些难题,刁难一下新妇,却也并无恶意,只是玩笑而已。
渐渐的这个玩笑就演变成了一种习俗,让过去一年内成婚的女眷进行一次比试,聊当做赏jú助兴。
当然比试的题目也都是女眷们一起琢磨出来的,里面难免有一些偏的难的。新婚女眷过不了关,就会哀叹,‘新妇难啊’,于是便有了这个名称!”
甘怡听了岳皇后一番解释,心里也明白七八分,原来是要比赛啊!
“那么今年要参加这个游戏的有几个人呢?”她知道肯定有南萃涵,不然她不会故意提起这个茬来。
“从去年八月初八到今年八月初八新婚的女眷,包括你和南贵妃在内,总共有七人。”岳皇后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不假思索地答道。
果然,看来又免不了要跟那朵荷花狭路相逢了。
“萃涵见景王妃去清禅寺迟迟不回来,还为景王妃捏了一把汗呢!”南萃涵微笑地看了看甘怡,“听说赏jú节那日,新婚女眷若是不到场,会被认为胆怯退缩,遭人轻视嘲笑的。”
甘怡知道南萃涵怕她到时不来,故意激将呢。看来她在试贤dòng的比试中输了,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趁这个机会扳回面子来。
笑了一笑,却并没有言语。
岳皇后见她面露沉思,微微一笑,“景王妃,那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非去不可吗?
甘怡知道岳皇后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是给她宽心呢。
既然是比试,就会分输赢,那么就会有得意的,也会有失意的。
本来这种比赛放到平常百姓家或许只是一场游戏,可是放到皇室,牵扯就大了去了。一旦输了,丢的可不止是自己的脸,夫君乃至所在的支系恐怕都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