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要来刑讯bī供了吧?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与其受尽凌rǔ而死,不如自行了断,这样她的莹儿日后知道了也不会太过伤心!
她想罢一头朝墙上撞去……
杀人何须用刀
苏律批阅了完了奏折,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一眼瞟到书案上的jú花,看了冯全一眼,“对了,赏jú夜宴如何了?”
“回皇上,已经散了,女眷们也都各自回府了。”冯全躬身答道。
“但愿今年皇祖母也能高兴。”苏律微笑地拨弄了一朵jú花。
冯全赶忙赔笑道:“皇上放心,虽然出了点事qíng,不过据宫人来报,宴席上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很开怀!”
“那就好!”苏律点了点头,露出沉吟的神色,半晌才又开口问道,“程贵人……”
“皇上!”话还没说,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地进门来。
冯全皱了一下眉头,“何故这么大呼小叫,慌慌张张的?”
“奴才很抱歉!”小太监赶忙低下头。
“什么事,说吧。”苏律表qíng温和地吩咐道。
“是,皇上,刚才内刑司来报,说程贵人在大牢之中撞墙自尽了!”
苏律闻言目光闪了一闪,脸色沉了下来,“她罪不至死,为何自尽?”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
“下去吧!”苏律挥了挥手,将那小太监打发下去。
冯全见他神色有些沉重,过来轻声地劝道:“皇上,您不必放在心上,程贵人指使宫人谋害景王妃,被当场揭发,难免羞愧难当,所以才……”
“冯全啊,你随朕去内刑司大牢走一趟吧!”不等他说完,苏律站起身来,率先迈步出了门。
程贵人的尸体还保留着撞死那一刻的姿势,稍显扭曲地趴在地上,头上流出的鲜血浅浅地浸润着她的半边脸颊。
苏律不由暗叹了一口气,蠢钝而可怜的女人,上次被锦妃利用由妃贬为贵人,却不知道吸取教训,终于连命也丢了!
虽然他对这个女人没有感qíng,可毕竟也为他生儿育女,就这样死了心头难免沉重!
“谁来看过她?”他沉声地问道。
“这……皇上,程贵人是自杀的……”内刑司的人眼神闪躲地回答。
果然有人来过!苏律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他从小生活在宫中,岂会不知道内里乾坤?有些人杀人何须用刀呢?
却也不再追问,转身出了大牢……
痛苦而愤怒
南萃涵倚坐在chuáng头,看着那不安跳动的烛苗,紧紧地拧着秀眉。
“娘娘……”一个宫女进门来,快步走到chuáng边,“娘娘,程贵人已经自尽了……”
南萃涵目光闪了一下,微微颔首,“嗯,你去吧!”
“是!”宫女应了一声,又快步地走出门去。
她原以为确认了这个消息心qíng会轻松许多,没想到非但没有半点轻松,反倒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块石头。
“她是自杀的,与我无关不是吗?”她自我安慰地想着,眼睛还是不由cháo湿了。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让人死,可是一旦真的有人死了,竟然会这么痛苦。
痛苦而愤怒!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出现?如果那个女人不出现,她怎会失去毕生所爱的男人?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要赢回来,却一次又一次地输掉?
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这样努力还是无法打败她?还是无法证明自己比她qiáng?
“娘娘……”有宫女在门外谨慎地叫着她,将她的思绪从怒火之中拉了回来。
“什么事?”她收敛了qíng绪,让声音平和下来。
“是皇上……”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苏律已经一脚迈了进来,笑吟吟地看过来,“朕还担心贵妃已经睡下了,原来你还没睡呢!”
南萃涵没想到苏律这个时候回来,微微一愣,赶忙下chuáng来见驾,“嫔妾不知道皇上会来,未能迎接,请皇上恕罪!”
“是朕来的突然,不怪你!”苏律微笑地坐下来,目光在她脸上扫过,“贵妃面带愁绪,心qíng不好吗?”
“没有,是嫔妾身子有些不适。”南萃涵莞尔一笑,“皇上是不是刚刚批阅完奏折?要不要臣妾吩咐人为您准备一点宵夜,给您补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