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jú节那天晚上,在内刑司大牢撞墙自尽了!”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自尽啊?”
苏律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或许她觉得对不起景王妃,羞愧难当,便以死谢罪了。”
“那也不至于死啊?”甘怡有些纠结地皱着眉头,“再说,我也没打算怪她……”
“她指使宫人加害于你,你不怪她吗?”苏律眼神里似有诧异。
甘怡点了一下头,表qíng严肃起来。
赏jú节那天的事qíng,她记得很清楚。程贵人被指认出来之后,惊慌失措,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一边。
为此她故意试探,问程贵人为什么要加害她,那时候程贵人惊慌地看向了南萃涵。那一瞬,她也捕捉到了南萃涵的眼神,冰冷异常,带着威胁的意味。
这种事qíng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她在新妇难的比试中失利,受惠最多的人就是南萃涵。程贵人被南萃涵收买利用也在qíng理之中!
人生太顺就少了很多回忆,游戏没有障碍就少了许多乐趣。
所以她没有打算怪罪程贵人,也没打算怨恨南萃涵,她不觉得一个游戏值得她费神去恨上什么人。
可是如果有人因为这个游戏害人xing命,就不可原谅了!
“皇上,程贵人真的是自杀吗?”她脱口问道。
苏律目光一闪,笑容深邃起来,“怎么?你不相信程贵人是自杀的吗?”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甘怡笑了一笑,不自觉地拧着眉头。不管怎么说,程贵人的死跟她也有些关系,听到这个消息,心qíng实在无法不沉重。
苏律微笑地看了她一眼,“新妇难比试的事qíng朕也听说了。说起来,你跟南贵妃的缘分似乎不浅呢!”
“是啊!”甘怡淡淡一笑,“对了,我一直想跟皇上道声谢呢!”
苏律眼睛微微地亮了一下,“嗯?跟朕道谢?所为何事?”
“谢谢皇上接下苏昂的婚约,成全了我们!”甘怡认真地说道。
苏律微微一怔,随即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你不必谢朕,朕接下那桩婚约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呢?”
太不凑巧了
“有利无弊?”甘怡有些发愣。
苏律微微一笑,“是啊,朕的后宫很大,再有百八十个妃子也装得下,多一个南贵妃又如何呢?况且朕这么做,既成全了你和皇叔,又安抚了曲怀王,还能抱得美人归,岂不是一举多得吗?”
甘怡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对皇上来说,多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多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总之还是要谢谢皇上!”
“如果你执意要谢,朕也只好领受了!”苏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时辰不早,朕也该回宫去了。”
甘怡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恭送皇上……”一眼瞟到他腰间的挂的玉佩,不由凝眸细看。
苏律感觉到她目光异样,有些诧异,“怎么了?朕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啊,不是!”甘怡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皇上这块玉佩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这块玉佩朕时常会佩戴,或许你之前见过吧。”苏律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那么朕就走了!”
甘怡赶忙福了福,“皇上慢走。”
眼看他金huáng的身影出了后花园的大门,自己也开着一路回到了前宅,回到房里没有一刻钟,苏昂便回来了。
她忍不住开玩笑,“你的皇上侄子刚走,你就回来了,你们爷俩玩捉迷藏呢吧?亏你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真没默契。”
说完自己兀自愣了一下,苏律来得不是时候,走得也不是时候,有些太不凑巧了。或许他要的就是这种不凑巧呢?
想起他高深莫测的眼神,心神不由一凛。
那么他是来gān什么的?专程来找她的吗?又不太像,她不认为苏律会闲到专门来告诉她程贵人的死讯!
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你又在瞎琢磨什么?”苏昂见她一脸凝重,挑眉问道。
甘怡翻了翻白眼,“什么叫瞎琢磨?我一向都有根有据地琢磨好不好?”看了看他的脸色,“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不是在调查凌家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