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地告退出了门。
甘怡见他神色非常沉重,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去劝他,他已经冷冷地扫了过来,“你也出去!”
虽然对他的语气不慡,不过也不想跟心qíng不好的人计较,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好了,起身往外走去。
“站住!”苏昂又喝住了她。
“你到底想gān嘛?”甘怡不由气恼了。
“除了本王,以后不许在任何男人面前喝酒!”
甘怡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晚上陪他喝酒,似乎喝醉了,也隐隐记得好像有点什么不自在的事qíng,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听他这不慡的语气,莫非是她酒后失态了?
不安的结
“玉砚,那信上写了什么?”俞墨阳和守苍堵住沈玉砚的去路。
沈玉砚眉眼一弯,“你们为何要来问我?”
“王爷说了不准提,我们当然只能问你了。”俞墨阳满脸的好奇,“你快说,那信上写的什么?是谁写的信?”
“你们为何认为我会知道?”
守苍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你不用装了,凭你的本事,从王爷手中接过信到烧毁的过程中,一定已经将内容都记下来了,不是吗?”
“是啊,你过目不忘的嘛!”
“我并没有过目,又怎会记得?”沈玉砚凤眼含笑地看了他们一眼,“我去做事了,你们想知道只管去问王爷……”
言罢身形一晃,已经远去了。
“到底是什么信啊?”俞墨阳一脸纠结地抓了抓脑袋。
守苍微笑地按了按他的肩膀,“不要想了,王爷那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对于那封信,甘怡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假樵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苏律写信?跟苏昂又有什么关系?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重大秘密,不然苏律不会派出死士前来取信,苏昂更不会烧信,又严令大家不许提及。
她现在有点理解苏律那句,“天下巧合之事原来如此之多”的意思了,这确实很巧合。
她大婚之夜出逃,偶然间碰上了二人死斗,又很偶然地被那个假樵夫托付送信。她只是出于一片好心接受了,没想到那信竟然就是给当今皇上的,又跟苏昂有着某种奇怪的联系。
如果不是苏律偶然提起自己的名字,而她偶然想起那封信,苏律就不会知道,也不会派赤胆卫来取,今夜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果然,身在皇族,每说一句话都要谨慎啊。
她只不过是随口开了一句玩笑,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还让七个人搭上了xing命!
她今天才深刻体会到祸从口出的真正含义!
让她担心的还是苏昂和苏律的关系,这叔侄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虽说现任皇上提防前朝太子无可厚非,可是她看得出来,这不是单纯的提防,一定还有什么,某种让她很不安的东西……
不许问!
“你能告诉我,那天我喝醉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甘怡凑到苏昂跟前,试探地问道,这几天她一直对那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怀。
为防止擦枪走火,她平日睡觉都裹得很严实。可是她记得那天起来抓刺客的时候,身上只穿着诃衣。难道她有喝醉之后跳脱衣舞的不雅举动吗?
“不许问!”苏昂脸色顿时绷紧了,这该死的丫头,竟然又把那件事翻出来说,难道嫌他受的折磨还不够吗?
他越是不说,甘怡就越怀疑自己那天做了什么有失体统的事qíng,心里就愈发痒痒的,“我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嘛……”
“本王说了,不许问!”
“切,告诉我一下能死啊?”她忍不住扁了眼,不过看他今天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刺客的事qíng之后,他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全身笼罩在寒冬的气息之中,脑门上悬着三个无形胜有形的大字:别惹我。谁也不想去触爆这颗不定时炸弹,每一个都小心翼翼的,整个王府的气氛都沉闷着。
苏律也没来过,只是打发冯全来简单地慰问了一下,更没有提及信、赤胆卫或者龙聿之类的字眼。显然这叔侄两个都想当事qíng没有发生过,众人便也将那件事当做普通的刺客潜入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