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王爷,你为什么要休掉我姐姐?”花彩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我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什么要休了她?”
苏昂回过身来,目光漆黑如井地看着她,绷紧了唇线不语。
“我师父说,富贵人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你果然也不是好人。你一定有了那个什么巧莺,就不要我姐姐了,你这个臭混蛋……”
云紫凉急急地跑进门来,拉住她,“花彩,不要胡闹,快跟我出去!”
“我不!”花彩哭花的小脸上满是倔qiáng,“我就要骂他,臭王爷,死王爷,亏我姐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大年夜、趁我睡着的时候把她赶走了,没良心,去死吧!”
骂着把一个东西狠狠地摔在苏昂身上,转身跑出去,“破王府,我不待,我要去找我姐姐……”
“花彩……”云紫凉yù追,却被苏昂喊住了,“随她去。”
云紫凉目光闪了闪,“是!”
“这是什么?”苏昂看着花彩扔过来的东西。
“这……”云紫凉迟疑了一下,“是王妃给您准备的新年礼物!”
苏昂眼波飞快地动了两下,俯下身去,将那个包装jīng美的盒子捡起来,紧紧地握在手中……
他这是跟哀家赌气呢!
端德见雷光匆匆地回来了,却不见甘怡,不由诧异,“景王妃呢?为何还不来给哀家拜年?莫非是因为昨天的事生哀家的气了?”
“太皇太后,并非如此……”雷光迟疑了一下,语气沉重地禀报道,“景亲王已经把景王妃休了……”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端德更是变了脸色,“这是真的吗?”
“是啊,太皇太后。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去接景王妃,可是谁知道到了王府,景亲王却告诉老奴说,他已经把景王妃休了,景王妃昨天夜里就已经离开了凉京……”
英太妃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事qíng果然还是闹大了!她昨天夜里仔仔细细地盘问过苏勋,得知他跟甘怡并没有发生越轨之事,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以为事qíng过去就过去了。
没想到景亲王还是过不去这一关啊!
“活该!”康妃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神qíng,“一定是景亲王看到她做的好事,容忍不了她与别人私通,才把她给休了……”
岳皇后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康妃,你还嫌不够乱吗?”
“嫔妾说实话而已!”康妃撇了撇嘴,嘀咕着。
“唉,昂儿这孩子,怎会如此冲动?”端德唏嘘不已,“那丫头是有些行为失当,可是还不到要休妻的地步吧?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皇祖母,不如将皇叔叫来劝说一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雷光目光闪了闪,“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景亲王说了,他心意已决,不听任何人的劝说,请二位不必费心!”
“这孩子……”端德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桌子,“他这是跟哀家赌气呢!”
岳皇后赶忙劝道:“皇祖母,您千万别这么想。皇叔现在在气头上,等过了风头,我们再劝劝他,把景王妃接回来就是!”
“也只能这样了!”端德哀叹了一声,“大过年的,怎会发生这么多事?看来哀家真是老了,经不起事儿了。算了,你们都回去吧,哀家要去歇一会儿。”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告退,出了长寿宫。
南萃涵故意落在后面,见无人注意,便绕到了秋望阁,急急地四下找寻着……
难缠的女人
“贵妃娘娘,您在找谁呢?”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南萃涵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见是一个面皮白净的小太监,莞尔一笑,“本宫就是随意走走,本宫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哪个殿阁的公公?”
“二小姐还真是眼拙啊!”那小太监咧嘴一笑,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露出一张jīng瘦微huáng的脸来。二十多岁的年纪,细眼,淡眉,薄唇,整张脸只有那又直又长的鹰钩鼻最为显眼。
南萃涵悄悄松了一口气,微笑起来,“南松你易容的本事还真是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