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砚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骄傲如苏昂,宁可死也不会喝别人的血的,所以他才会认定甘怡和苏昂有了夫妻之实。不过看甘怡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果然王爷也有改变的时候啊!
“墨阳,你留下照看,我要出去调查点事qíng。”他叮嘱了俞墨阳几句,便出门而去。
你到底是谁?
苏昂从来没感觉自己睡这么久过,昏昏暗暗,仿佛睡了半辈子那么久。
睁开眼睛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清雅的房间里,chuáng前趴着睡着的甘怡。肋下的伤口已经好好地处理过了,两条胳膊也用绷布缠得严严实实的。
他想起身,但是见甘怡睡得香甜,不想吵醒她,便躺着没动。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qíng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再联系此时的qíng景,就明白了,看来俞墨阳已经跟沈玉砚汇合了,多少安心了一些。
甘怡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在一片广阔的糙地上漫步。碧糙如丝,点缀这个色的小花,阳光和煦,清风拂面,带着阵阵的花香。正惬意间,不知道什么地方跑来一只láng,两只幽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她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正好跟苏昂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她愣了一愣,随即意识到苏昂醒来了。难怪会梦见láng,敢qíng是被他盯着。
“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想着被看到自己不雅的睡相,她脸颊有些发烧,急急地站起来问道。
苏昂慢慢地收回目光,“本王睡了多久了?”
“大概一天一夜吧!”甘怡看了一眼天色答道,见他要起身,赶忙过来扶他。
苏昂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本王还没那么虚弱!”
甘怡不接他的话茬,拿过枕头竖起来,让他好倚在chuáng头。
“你的两个手下在隔壁,要我叫他们过来吗?”
“本王渴了!”苏昂答非所问。
甘怡赶忙去桌前倒了一杯水来递给他,半天不见他接,才想起他两条胳膊都不能动,于是把杯子放到他嘴边,慢慢地举起杯子让他喝。
“还要吗?”见他一口气喝光了,问道。
苏昂微蹙了一下眉头,严肃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gān……gān嘛?我脸上有东西啊?”甘怡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
“你到底是谁?”苏昂冷声地问道。
甘怡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吃惊起来,“你你你……你不会失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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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昂对她吃惊的模样不屑一顾,“哼,以前本王说句什么你都要跳起来顶嘴,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是你被掉包了,还是说你终于发现本王的好,打算彻底顺从本王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甘怡探头看了看他的表qíng,用力地搓了一下胳膊,“虽然我不太忍心打击病人,不过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冷的笑话了,jī皮疙瘩都出来了!”
“哼,还以为你转xing了!”苏昂声音冷冷的,唇边却多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王爷醒了吗?”俞墨阳在门外听到里面有对话声,急匆匆地推门进来,看到苏昂露出欣喜的神色,“王爷,您总算醒过来了,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苏昂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玉砚在吗?”
“嗯,刚回来一会儿!”
“叫来!”
“是!”俞墨阳答应着出门去,喊了沈玉砚过来。甘怡见人家有事qíng要谈的样子,很知趣地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沈玉砚帮苏昂检查过伤势,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了心。
“那件事qíng调查得如何了?”苏昂问道。
沈玉砚眉眼弯弯地答道:“属下已经仔细调查过了,不久之前,三圣海唯一的皇位继承人,长晴公主离奇bào毙,三圣海国君悲痛yù绝,已经多日不临朝理政了。属下以为,他没有这个心思来我们云安国生事!”
苏昂知道沈玉砚是个谨慎的人,既然下了这样的结论,就一定是仔细核查过了,“那些刺客的来历可有头绪?”
“这件事qíng让属下很是匪夷所思,那日在清禅寺附近伏击之后,那些刺客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竟然探不到半点风声。属下甚至动用了风信楼,可是到现在也没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