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怡翻了翻白眼,这些和尚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孩子都给灌输了些什么思想?
“那……”她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虚净的名字。
“铭心师兄,你好好休息,我该去练功了。”虚净匆匆地招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甘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求人不如求己,翻身下了竹chuáng。谁知道脚一落地,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说起来右脚脚腕一直在痛,虽然用绷布包扎着,仍然能看出肿得老高。她小心地解开绷布,触眼一片黑紫,让人汗毛直立,“这……这到底是什么伤啊?”
“你不记得了吗?你在行宫院的竹林被毒蛇咬伤了。”有人接过她自言自语的话茬,语带笑意地说道。
甘怡惊然抬头,就见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危险的帅和尚
甘怡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这的确是一个很帅的和尚。
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修长,五官分开来看并不出奇,可是合在一起就是那么英俊不俗,柔和不失阳刚,那光溜溜的脑袋非但不损半分气质,反倒多添几分英气。就连那青灰色的僧袍,穿在他身上也分外有款有型。
原来和尚也可以帅得这么具体啊,甘怡难得地花痴了一次。不过陶醉的感觉转瞬即逝,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没听到半点声音?而且,为什么看到他的笑容心里竟然毛毛的?
“你是谁?”她下意识地警觉起来。
“看来昨天晚上的事qíng你都不记得了。”那和尚微笑地看了她一眼,“按照寺里的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守苍师兄才是。”
原来的他的名字叫守苍,还挺好听的!
“那么,守苍师兄,你有什么指教?”
“把衣服脱了吧!”他的声音和煦如chūn风,可是那话听在甘怡耳里如同惊雷。
“你想gān嘛?”她本能地护住胸部,警惕地瞪着他。这人难道是变态,做和尚做太久有了某种嗜好?不然哪有上来就让人家脱衣服的?
守苍见她这模样轻笑了一声,身形一晃,突然就到了chuáng边,凑到她眼前坏坏地扯起嘴角,“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昨天晚上可是我帮你吸了蛇毒,把你抱回来的……”
他特意在“吸”和“抱”上加重了语气,听起来格外让人想入非非。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人发现她是女扮男装了吗?甘怡被他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看得心跳加速,却又倔qiáng地不肯挪开眼睛,“那又怎么样?”
守苍不答,脸色倏忽一变,伸手朝她的胸部抓来。
那一瞬间,甘怡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不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想杀她吗?
谁料苍守的手在离她胸部寸许的时候猛然停住,瞬息改变方向,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复又微笑起来,“来,我帮你检查一下,昨天晚上你好像不止是中了蛇毒……”
神qíng那么自然,仿佛刚才那一抓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中过毒?
甘怡有些错愕,但是她知道那并不是错觉。他刚才那个动作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想要试探什么,他到底想要试探什么呢?试探她是不是女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而且,他的话有些不对劲。从那矮胖和尚的话里能听出,行宫院是这清禅寺的禁地,是皇族前来上香的时候落脚休息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
她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人深更半夜跑到行宫院gān什么,搞得没了小命,不过守苍说是他在行宫院的竹林救了她,那岂不是说他也去了禁地?他去那儿gān什么?总不会是专门为了去救她的吧?
这也就罢了,既然是他把她抱回来的,为什么不当场帮她检查伤势,非要等到现在才来检查呢?是为刚才那一抓找借口,还是别有用意?
“不用了!”她肩膀一斜,从他手下滑了出来。她是女儿身,可不能让一个男人随便看。更何况这个男人总让她有危险的感觉,还是跟他保持距离的好。
“那算了,你身上的蛇毒还没完全清除,我再给你上点药吧。”守苍说着也不等她同意,就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帮她把绷布揭下来。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来,倒出一些紫色的药水来,轻轻地涂均匀,再细细地包好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