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肉不欢_作者:橘花散里(63)

2017-08-13 橘花散里

  做禽shòu做到这份上,他也算古今往来第一人了。

  我走进“yín窟”,瞬间被迎面而来的雕塑震撼了。

  我大学时的好友是西方美术狂热爱好者,受她影响,我也跟着看过不少画展,陶冶过一些这方面的qíng趣,虽然搞不懂抽象派和印象派的区别,却很喜欢写实唯美派作品,也能背得出几个文艺复兴时代画家名字。

  东方艺术追求含蓄,留白,引人遐想。

  西方艺术追求结构美学的极致。

  这座雕塑便是西方大师的作品,类似古希腊写实风格,三个女神都雕得栩栩如生,披着薄薄轻纱,露着高挺的胸脯,带着月桂花环,在làng花里嬉戏,五官和手足处略有残缺,但无损其艺术价值。就如同罗浮宫里断臂的维纳斯,美得让人屏息。

  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一幅幅“chūn宫”慢慢看下去,我越看越惊讶。

  这些统统都是写实派油画,多数是海外进来的,画中luǒ女们或坐或立,神色端庄或天真,毫无猥琐之意,而且格调极高,都是顶尖的大师作品。

  最里面放着的是侯爷自己的作品,成熟的黑发妇人luǒ身卧在糙地上,神色安详,旁边环绕着大丛大丛的杜鹃花,淡淡正午阳光从树荫里投下,给她带上几分神圣的光辉。

  他画得真好,真的很好……

  我几乎可以感受到画中人的呼吸。

  这种感觉,只有上次参观欧洲大师的古典与唯美艺术展时,才可相媲美。

  “从小,我就是个怪胎。”身后传来侯爷慵懒的声音,“从五岁时,有海外使者送来第一尊雕像和油画开始,我就迷上了这些‘荒yín无耻’的玩意,不择手段地求着皇兄送给我后,还千方百计派人出海,四处收集,自己也学着画。”

  他伸出手,无限痴迷地抚上那尊luǒ女雕像,忽而又轻笑了几声,自嘲道:“大家都说我‘chūn宫’画得好,洛儿,你觉得呢?”

  西方艺术和东方艺术,是两个极端。就连素描在中国古代也被称为yīn阳脸,不受好评,更别提这些追求人体美学极致的油画和雕塑作品了。

  龙昭堂是个绘画天才,却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地点,注定不被理解,而且遭到排挤。

  只能永远孤独地画着自己喜欢的画。

  我虽然能明白,却不打算附和这头禽shòu,于是随众人口风,中规中矩道:“侯爷‘chūn宫’画得确实好。”

  龙禽shòu回头,看了我良久,伸出手指轻轻勾上下巴,忽然凑到耳边,暧昧笑道:“别装模作样了,别的女人看见不是红着脸扭过头去,就是qiáng撑着陪我欣赏,而你的眼睛却在说,你是喜欢它们的,你懂它们。”

  “其……其实我也不太懂,只觉得画得挺像的,颜色也很漂亮。”我本想死活不认,又想起小丫鬟对我的苦心嘱咐,改口道,“大概……也挺喜欢的。

  龙禽shòu放开手,玩味地看了我一会,没有为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而是快步走回他的画板前,拿出笔,冲着我抬抬下巴,兴致勃勃道:“脱。”

  我站着发呆,一时没理解话中含义。

  龙禽shòu再次命令:“把衣服都脱了!站在那里。”

  我理解过来了,继续抱着衣服一动不动。

  别管我有多喜欢西方绘画!我骨子里还是保守的纯粹中国人,没有西方美女们为艺术献身的伟大jīng神!实在做不了luǒ模啊!更别提是给禽shòu做luǒ模!

  龙禽shòu皱皱眉,随手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根细鞭,甩了甩,驯shòu似地狠狠一鞭抽来。

  鞭稍入ròu,痛感入骨。

  我老实了……

  模特

  后花园、清泉、树林。

  我脱光光被禽shòu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换了无数造型。最后luǒ着身子,趴在岸上,右腿轻轻搁入水中,左腿放在岸上,每次有风chuī过,摇得铃铛微响,人也冷得瑟瑟发抖。

  黑豹卧在旁边监视,它脖子上挂着金锁,獠牙尖尖,时不时往我这边扫上一眼,仿佛在说:“主人啊,这块ròu已经脱光上碟了,什么时候拿来做晚餐?”

  龙禽shòu还在画板处一个劲地安慰:“不要紧张,拿镜子看看你的表qíng,都僵硬了!放松点!再放松点!来,给大爷笑个。”

  第一次做luǒ模,我能不紧张吗?我笑得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