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顺便去听雨楼看看,给我带几份最新的悬赏单回来。”拓跋绝命应道。他的声音很悦耳,但是平仄音咬得不太准,就好像外国人学说中国话,纵使流利,依旧有点含糊,可轻易听出不是中原人。
我琢磨了好一会他的出身来历,直到周围变得安静后,猛然惊醒。
石头走了,那不是……剩下我和禽shòu两个人了吗?把小白兔和大尾巴láng一起关船上,真的不要紧吗?
我后怕了,继续缩回船舱不露面,并悄悄观察大尾巴láng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禽shòu因素,将来好向石头挑拨离间。
大概是原著里的美貌不在,帅哥禽shòu没太留意我。而且他个xing沉默,似乎也不太喜欢和人说话,打了个招呼后,便自顾自地跑去船尾处,从江中打了桶水,擦起身来。
水珠四溅,赤/luǒ的上身肌ròu紧实,构成完美倒三角,有八块结实腹肌……
“卿本佳人,奈何禽shòu?”我一边观察,一边扼腕叹息。
帅哥禽shòu打了个喷嚏,回头看向我所处的方向,暗金色眸子里满是困惑。
我赶紧缩回偷窥视线,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举止也挺禽shòu的,于是再度深刻反省,默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百次以提高定力修为……
幸好帅哥禽shòu没有计较,他将换下来的紧身衣服丢入桶里,用水泡着,然后去隔壁船舱找了件粗布衣,胡乱套上,然后找了油脂、软布和磨刀石,坐在角落沉默地擦起武器来。
他身上藏的武器真多,合计有两把带着飞索的弯刀,两把长短不一的匕首,一把藏腰间软剑,几十把各式各样的暗器,还有些不知道gān什么用的机关。他对这些武器就好像对待qíng人般温柔,全神贯注地一样样打油擦拭。
我没事gān,便找出石头的衣服,往里头fèng垫肩,用来增加身材宽度,改变形体。
小白兔和大尾巴láng各gān各的,没有jiāo谈,也没有互动。这种感觉,很好很安全。
安静中,船尾一沉,船身轻摇,是石头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着我托他准备的易容用品,还有烤jī烧ròu等各色食物,甚至有女孩子用的头油胭脂和几套二手旧衣。然后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一包绿豆糕给我,无所谓地说:“路过顺手买的。”
绿豆糕是我最喜欢吃的零食,亏他记得清楚。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抬头看看石头平凡却不禽shòu的路人甲脸,倍感舒适安全,简直可以治愈心灵!
刚吃下一块绿豆糕,石头又从怀里拿出一大叠画着头像的资料,冲着拓跋绝命道:“大哥,你要的江湖悬赏单。”
拓跋绝命收起正在擦的暗器,拿出把银子打的小算盘,头也不抬问道:“最高的是谁?”
石头想吃烤jī,便将悬赏单统统丢给我,一边大嚼一边含糊道:“我也没来得及看,丑丫头,你来念。”
我只好接过,一张张念名道:“江北剑客陈惊雷,杀扬武镖局妇孺十七人,扬武镖局总镖头武贯天悬赏金额七十万两白银要其人头……真是禽shòu啊!连小孩都杀!”
拓跋绝命将算盘拨了两下:“继续。”
我再念:“采花贼田中飞!在苏江地区jian、杀妇女五十七人,苏江大户共同悬赏一万两huáng金捉拿,这家伙更禽shòu!”
拓跋绝命又拨拨算盘:“继续。”
我继续念:“西疆毒王红苏雪,蛇蝎心肠,为炼蛊毒残害幼童七十八人,不知名侠士悬赏五万两huáng金要她xing命,有提供线索者亦可得赏金千两。这家伙丧心病狂,简直是禽shòu中的禽shòu啊!”
拓跋绝命似乎对这些价钱都挺满意,打完算盘问:“还有更高的吗?”
“应该不会有比这个红苏雪更禽shòu的吧?我再找找,”我义愤填膺地在那堆禽shòu悬赏单翻来翻去,忽然眼前亮过一个恐怖数字,不由惊叫道,“还真有个更禽shòu的!悬赏一百万两huáng金啊!”
拓跋绝命猛地抬头,急切地问:“是谁?”
不管悬赏再高,不会武功的人也没法抓人,我的兴奋转瞬而逝,兴趣缺缺地念道:“是安乐侯悬赏huáng金百万两活捉叛主私逃宠妾林洛儿,提供线索者赏金万两,真有钱。”
石头停下咀嚼,惊讶地看着我:“安乐侯?林洛儿?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