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将人送官府。”老鸨对身后的打手吩咐道。
这才将贼人架出了万花楼,远远的还能听到贼人的骂喊声。
“真是对不住,冤枉公子了。”道歉的倒是老鸨。
如颜客气道,“不碍,要是道歉,也该是这位公子,不是吗?”
说完,看向被人拥着要离开的楚忌。
楚忌本就冤枉了人,又是在这么些人的面前,让他觉得丢了面子,见如颜揪着不放,冷笑,“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要本少爷给你道歉,你不看看你是谁?”
“我是不知道公子是谁,不过听众人都称公子表少爷,公子又姓楚,上jì院身上能带这么多的钱,若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公子该是楚府的表少爷吧?”如颜说完眼角不意外的扫向楼上一处角落,嘴角一扬。
楚忌本就是靠楚府表少爷的身份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见被人能推出身份,也洋洋得意,“你既然知道我是楚府的表少爷,还敢让本公子道歉?”
“即是楚府的表少爷,更该谨言慎行,作为第一首富,如此居功自傲木工一切,莫不怕招来朝廷的忌惮。”如颜这话当然不只说给眼前的表少爷,当然还有楼上角落里的楚文才。
楚忌脸色一沉,“哪里来的狂徒,敢这样说本少爷。”
然后对一旁的老鸨问道,“妈妈难不成不做本少爷的生意了?”
意思很明显,让老鸨赶人。
如颜倒也是来了脾气,一甩衣袖,道,“用不着赶,本公子还有自知之明,楚表少爷保重。”
怒气的鱼初见擦肩而过,不理会身后传来楚忌忘乎所以的叫嚣,在众人看怪物的目光中,如颜出了jì院,开始时还慢慢的走,在走出jì院一百米左右,将手里的两百两银票塞进怀里,小跑起来。
猪头,也不看看他得罪的是谁,她岂是让人随便占便宜的人。
楚府不是要五百两吗?那就羊毛出在羊身上吧。
如颜高兴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吵闹声,暗叫不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身下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正巧与对面迎来的人撞到一起。
偏不巧,两人双双倒地,被如颜压在身下的人,双手顶在如颜的胸口,正好是握到如颜胸前的两个柔软地方,如颜还没惊呼,倒是身下的人忙收回手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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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颜低下头,借着灯光一看,好嘛,这不正是那古板迂腐的许书生吗?
听到后面的脚步和追喊声渐近,没有考虑的机会,如颜快速的将银票塞到许书生身上,然后利落的起身,理了衣服,才伸手去拉许书生。
许书生避开如颜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泥土,借着灯光一看,他的脸红的像被煮过的螃蟹。
开始如颜还一头疑惑,再一回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这许书生的古板思想又上来了。
“许公子你没事吧?”如颜见他这般,忍不住怪声的问道。
这一次,许书生的耳朵都红了,他抬起头,一双眸子看向如颜,秀眉一拧,然后惊讶道,“是你。”
看来他记得在颜之家见过自己,如颜点点头,却还是继续逗他,“许公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如颜称为古板许书生,正是宏大王朝丞相之子,被宏大王朝称为第一才子的许经商。
要说丞相读了一辈子的书,为人公正廉洁,堂堂一个丞相,府邸和平日的花销,连一个地方的知府都不如,一生又只娶一位妻子,就生下许经商这么一个儿子。
孩子还没有出生就下定决心,绝不让儿女走自己读书这条路,自己吃多少苦自己明白,若不做到这个位置,怕生活也不用只靠每年的那点俸禄。
所以给儿子取名也俗气的叫许经商,更是希望他成为一名商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许经商学而不厌,成了有名气的才子,对经商是一点也不懂。
为人又恪守规矩,行为举止拘泥陈腐,有着秀才的傲气,不与没水准的人拘同。
许经商在发现眼前撞自己的是女子,又一身女扮男装,就已让他皱眉了,可再看这女子的言谈举止,忍不住恼道,“堂堂大家闺秀,竟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世风日下啊。”
如颜挑挑眉,“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刚刚许公子碰到了……公子该对奴家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