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如颜挣扎的机会,将被子给如颜盖紧,他拿过外袍披上下了chuáng,如颜毕竟一丝不挂,见他下了chuáng,到也松了口气,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
待富察明瑞穿好,如颜才注意地上那打翻的碗,还有白色的痕迹,正是牛奶。
随即明白过来,那哪里是盆子掉地的声音,怕是王夫人送奶进来,看到富察明瑞也在,才吓得打翻了手里的碗。
莫名地,心里一暖,却又是一酸。
暖的是这男人现在的体贴,酸的是这男人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纵是爱上这个男人,可不能与一人相守,她也决不会将这份心意表达出来。
“你再睡一会。”富察明瑞坐到chuáng边。
如颜看他,说完这句他不是该走了吗?怎么又坐下了?
正困惑间,富察明瑞已低下头来,再一次吻住那张娇红的唇,直到身下的小女人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然后大步离开。
如颜摸着自己的嘴,他最后离开时看自己的那一眼,里面闪过的是深qíng吧?
王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chuáng边发呆的如颜,又看了一眼手里端着的奶,才走上前去,“福晋。”
如颜抬起头,“啊,放下吧。”
王夫人这才飞快的把奶碗放到chuáng边的桌子上,退到一边。
早上送奶进来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爷会在帐内,而且进来时正好撞到王爷一脸深qíng的看着睡的沉的福晋,心就被狠狠的刺痛。
原来,妾终究是妾,得天的宠爱也只是一时的华丽。
妻,却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也只有面对妻时,他的眼里才会退下冰冷,换上深qíng。
那一刻,王夫人终于觉得自己错了,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纵降下小姐的身份做妾又换得了什么?
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然后,她就想到了昨晚那个看着自己脸都会变红的许公子,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换成那样的男子,相信一生都会琴瑟相鸣吧?
如颜喝着奶,却也一直为昨晚的事qíng发呆,或许对于富察明瑞,只是接触时间久了,才会有这种反应,心才会悸动。
果然,不可不相信日久生qíng这句话。
思忖过后,终于下定决心,在心都萌芽时,一定要将这份心思打折,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富察明瑞。
想到昨晚楚文才让许经商今日和丞相回京,唇角一扬,反正都要回府,不如躲开这男人先回去,等到他回到府时,自己的心也平静下来。
温热的奶喝完,如颜也有了主意,这时才发现同时也在走神的王夫人。
随即就明白过来。
昨晚他们的事自己是在现场的,早上又让王夫人撞富察明瑞和自己躺在chuáng上,怕是她心里也不好受吧?
只是自己回府了,留她在军营里,如颜心里又莫名地排斥。
但是带着她回府,那么必定会与许经商同路,若这两个人之见发生什么事,她这个福晋又在,怕逃脱不了责任。
最后,如颜还是决定将王夫人留在这里,毕竟她想否定自己心里那个思想,她不想承认自己在乎富察明瑞,既然要断,那么就要对自己下手狠一点,快刀斩乱麻。
出了帐子,并没有让王夫人跟着自己,如颜往富察明瑞的帐子去,进了帐子,见帐内除了富察明瑞还有许家父子二人,和楚文才。
见她一进来,帐内的人明显也一愣。
倒是富察明瑞眼里闪过愉悦之色,快的只被细心观察的楚文才发现。
楚文才但笑不语,一张纸扇打开,似笑非笑的等着如颜开口。
“臣妾见过王爷。”如颜福了身子起来,对向一旁的许丞相笑道,“许丞相。”
算是打过了招呼,上前到富察明瑞身边站着。
“那丞相和经商今天就上路吧,待这边忙完了,本王就带兵回京。”富察明瑞道。
如颜松了一口气,果然自己赶到了,差一点就错过了,他们果然在商讨回京的事qíng。
许丞相见福晋进来,深知是有事,应了声,说准备一下,下午启程,几个人才退了下去。
一没了别人,富察明瑞就把如颜拉进怀里,“可喝了牛奶?”
如颜嗯了一声,才问道,“爷,还要过些日才回京吗?”
富察明瑞见她没有挣扎,心qíng又好了几分,手玩弄着她的头发,“虽然将赤国打败,却怕他们又回来,所以还要看看。颜儿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