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如颜看了喜福,才惊讶道,“喜姑姑不是在别苑吗?莫不是双生子?”
话一出,喜福到有些得意,可太后一愣过后,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忙咳了几声,喜福上前却担心的问了几句,见如颜不再提喜福这事,神qíng上才松了口气。
当初将喜福送给儿子是要当妾的,哪里被儿子仍旧当奴隶使,更是送到了别苑,若不是喜福晋拖张淑波在生辰时带口信祝寿时,她怎么也不会知道这件事qíng。
后来儿子又出征,怕影响儿子心qíng,这才等儿子去了边关后,命人去了别苑,将媳妇接了回来。
看着几天就瘦了一圈的喜福,太后这个心疼,却又不敢指责儿子,因为一个奴婢和儿子再闹生分了,也知道不好。
想着儿子就要回京了,还不知道喜福的事要怎么和儿子开口呢。
所以现在被如颜一问,哪里会不觉得尴尬。
如颜其实从进来就看到了西服,那时没有开口无非是没有到时机,现在在李刚的事上扯出喜福,想来太后也会觉得尴尬,而越发的觉得欠如颜什么。
毕竟喜福已送进王府了,王爷怎么安排太后是管不得的,现在又把喜福弄到身边,这和外臣欺负她一个妇孺有何区别、、、
“你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就在哀家的宫里住一晚再回去吧。”太后靠进软枕上,“至于外面的传言,你不必放在心内,你是哀家的儿媳妇,岂能任人随便欺负你。”
“臣妾谢太后。”如颜乖巧的起身福了身子。
又聊了几句,太后说累了,才让喜福带着如颜去了住处,一路上,如颜跟在喜福身后,扶着元chūn的胳膊,心思却转了几个圈。
太后将喜福接了回来,富察明瑞知道了,定会又发一顿脾气,怕喜福再想回府里便没有机会了,而太后此时留自己在宫里,一方面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一方面也是因为喜福吧。
想让她在富察明瑞面前帮喜福说几句话,不过相信太后该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那样霸道又冷血的男人,岂会受他人左右。
进了太后寝宫的西暖阁,喜福又安排好使用的宫女和一切用品后,才福了身子回太后那边。
因为进宫不能带太多的人,所以如颜只带了稳重的元chūn,在陌生的宫里,退了一gān宫女,如颜才松懈下来做到软榻上。
“主子,定是张侧福晋派人通知的庶福晋的父亲,不然太后岂会知道这些?”元chūn抱不平道。
如颜看着她愤然的样子,轻轻一笑,“你就没有想到侧福晋是派人通知了她自己的父亲?”
元chūn一愣,瞪大眼睛,“难道是侧福晋的父亲和庶福晋的父亲联合到了一起?”
如颜但笑不语,元chūn却知道这算是默认了,呆呆的神qíng半晌才回过神来,紧咬着唇,愤世的跺了跺脚。见她这副样子,如颜无力的摇摇头,元chūn就是这脾气太愤世,容不得别人范一点规矩,这xing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主子,你怎么还能笑出来?侧福晋和庶福晋欺人太甚了,竟然还告诉到太后这里来了,若不是太后开明,今日主子岂不是要背下这罪名?”元chūn气愤的咬着牙。
她恨所有小妾,当她懂事时起,看到爹娶回小妾后,娘就再也没有过过好日子,爹不在家里,终日要受小妾的冷言冷语,爹在家里,娘又总会被小妾陷害,最后被爹休出门。
而且连她和弟弟,也被爹一起赶出门。
当初进府,只说爹没了,即使爹活着,在她心里也不过是死了。
所有她恨男人不钟qíng,明明娶了一个女人,在见到另一个女人后,就会忘记当初的海誓山盟,娘之所以身子不好,就是因为终日优柔寡欢才造成现在的样子的。
就在她走投无路的qíng况下,她愿意卖身为奴,不想遇到了现在的主子,让她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主子这么好的女人,却要承受这些,这一切全是那些小妾造成的,有时她真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些小妾。
“太后太明?”如颜挑眉。
果然,元chūn稳重,还是太年轻了,有时只看表面,把人想的太简单了。
“难不成太后有别的目的?”元chūn听出主子的语气不对。
如颜思忖一下,看向她,“元chūn,你们年岁差不多,你是其中最稳重的一个,有些事qíng我不会解释,我想让你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真相,这样你才能成长,能在我身边待下去,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