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chūn领命出去了,张淑波在也沉不住气了,大声道,“福晋,你眼里还有王爷吗?就不怕王爷休了你吗?”
自己巴不得他休了自己呢,面上如颜却笑得灿烂。
她得意道,“王爷昨晚回来就宿在我这,你说王爷会休了我吗?”
张淑波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想来王爷回来不可能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一切,可早上来看福晋并没有一点低沉的qíng绪,就知道了怎么回来。
如今从司徒如颜嘴里亲口得到证实,心也凉了半截。
知道王爷那样的人,不可能对任何人动qíng,甚至放在心里,可是对司徒如颜的特别,又有谁看不出来,就凭王爷以往的xing子,哪里会让人这样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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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波心凉的时候,元chūn和王总管打头进来,身后已经跟着两个婆婆。
“福晋”三人齐齐给如颜行了礼,元chūn也回到如颜身旁。
屋子里很安静,如颜看向二个管事婆子,道,“司徒侧福晋的事你们也有了衔例,就不用本福晋在jiāo代了吧?”
两个婆子忙应‘是’,哪敢犹豫,这才几天的功夫,府里的侧福晋都被弄下来了,庶福晋更是被休出府,这福晋也够狠的了。
“我不同意,我要见王爷”张淑波吼道。
同时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两个婆子哪里给她机会,两人胳膊一伸,就像拾小jī似的把张淑波拦下,任她又打又骂,就是不肯松手。
“司徒如颜,你眼里就没有王法了吗?想在府里只手遮天,你这样的嫉妇,王爷是不会喜欢你的,正福晋的位置你也坐不长久。”张淑波破口大骂。
知道等不回王爷了,即使王爷回来,怕自己的头发也落地了。
已经这样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两个婆子就要去拦她的嘴,被如颜打断,“不必拦着,让她骂,我到要看看她还能骂出什么来。”
屋子里安静下来,越发突出张淑波的泼辣样子,“司徒如颜,你以为打发了我们,你就能一个人安心了?我呸,你做梦去吧,我虽进了家庵,可是我还有享姐,她是府里的大小姐,身上也有我的血,她总有一天会为我出头的。”
如颜没有动静,王总管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弓腰的站在一旁,这王爷一不在府,府里就jī犬不宁,这才早上的功夫,福晋就又把唯一剩下的侧福晋送庵里去,王爷不在京城还好说,现在王爷在京城,福晋又没有争取王爷的意见,传出去岂不是坐稳了嫉妇的名衔,王爷脸上也无兴啊。
若王爷真能休了福晋也行,可偏看王爷早上脸上的笑意,就知道这条路行不能,再说福晋现在又有了身子,所以说福晋成了嫉妇,王爷脸上也无光啊……
如颜沉吟道,“你说这事我还真没有注意到,照你这么说,我还真要对享姐提防一些,可怎么办好呢?”故做思忖一下,转对一旁的迎chūn吩咐道,“迎chūn,平时你就是个厉的,今儿个起你就到享姐身边当个大丫头吧,没事时多教教享姐,莫要忘记了规矩。”
迎chūn眼一动,作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立刻喜上眉梢,笑盈盈的福了福身子,“谢主子抬爱,主子只管放心,奴婢别的不会,可是这奴才该懂的规矩还是会的。”
王总管暗暗思忖,福晋的手段果然狠决。
张淑波面露狡狞,“别以为我会被吓到,享姐是这王府的大小姐,即是庶出却也抹不掉她是长女的身份,岂会被调教成奴婢。”
“生母攻扬跋扈,身为王府的侧福晋没有一点气度,终日只知争宠,这些都够让享姐长大抬不起头来了,怕比奴婢还要矮一截,你说我还有什么可不敢做的?”如颜说的轻声慢语,却句句像刀一样刺到张淑波的心里,也震住了一屋子的人。
下人们知道福晋是个厉害的主,却也明白是个讲理的,说的这些连她们下人想想都明白,如果侧福晋还要死挺下去,那是真的不给享姐留活路了。
要说侧福晋说的也不无道理,享姐长大一天若知道生母是福晋送进庵里的,心里定会生出隔膜来,此时福晋完全可以因为侧福晋的话,而直接打压享姐,将之送到别苑,或者别的地方。
王总管也由刚开始的担心,现在谈成了啧啧称赞,不说别的,就看福晋小小年纪的心胸,不会趁机狠下毒手,就让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