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出去,随后门帘被揪了起来,李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曲膝给如颜行了礼,“妾身见过福晋。”
如颜轻声‘嗯’了一声,然后只见李梅又对一旁的司徒如眉福了身子,“见过姐姐。”
李梅是庶福晋,对福晋要分尊卑,对于两个侧福晋,可以姐妹相称。
“原来是庶福晋啊,近而这么早”司徒如眉挑了挑眉,没好气道。
如颜唇角一降,抢过话道,“庶福晋坐吧。”
李梅轻笑的在一旁的椅子上搭了个角坐下,倒是没有多在意司徒如眉话里的嘲讽。
不过如颜心下就不乐意了,见这司徒如眉也是个聪明的人,怎么偏做这些让人捉话柄的事呢?
眼下李梅主动来问安,她这么一呛,若被人传出去,岂不是说司徒家姐妹两人合起来欺负侍妾?
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那真是日子过到头了。
想到这些,如颜看了司徒如眉一眼,司徒如眉眼里得意的笑乐才退了下去。
“庶富家女也是京城人吧?”对于李梅的大度,或者说不计较,如颜还是对她感谢的轻轻一笑。
李梅一怔,都察院左副都御使是张淑波的父亲,都察院右副都御使是李梅的父亲,两人也算是同一部门,关系该非一般,但据她这两次的观察,李梅与张淑波并不亲热。
都察院都御使是正三品的官,如颜叹了口气,不得不又一次佩服富察明瑞这个男人连妾的来头都这么大。
转念又想,她父亲是太师的门下,想必不会轻易说这些,目地是什么?
是在明意她是这边的人吗?如颜不想再过多想这些,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到底是不是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还要看以后的日子。
“听说你父亲老来得女,在家里独宠你一个,你虽是嫡出,却是府里最小的小姐,你父亲老来得女,还被传为佳话呢。”司徒如眉没安好心的说着八卦。
如颜又是一怔,今天吃惊的事真是一起接一起啊。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即是太师的门生,年岁定不能小了。
不过,既是老来得女,又为何要嫁为妾?以她父亲正三品的官职,找一个配得上她夫家容易的很,难不成给王爷做妾也好过做正妻?
“姐姐说笑了,什么佳话,也不过是老天抬爱罢了。”李梅三言两语就截住了司徒如眉接下去在说这事。
“是啊,想来你母亲一直未有身孕,在三十岁怀上你,真是老恩啊。”司徒如眉又忍不住挖了一句。
李梅倒没有回话,只是轻轻一笑。
如颜在一旁听得不由眉头微蹙,还yù开口,小丫头就进来禀报,“福晋,造反准备好了。”
“叫人摆进来吧,在多加一副碗筷。”如颜点点头,小丫头福了身子这才出去。
如颜笑着和李梅招呼道,“一会就在这里用早饭吧。”
“谢过福晋,妾身就不在这里多打扰了,福晋刚接管内院,想来cao心的事也不少,妾身这就退下了。”李梅起了身。
如颜知她不会留在这里用饭,也没有和她在客气,“那我就不留你了。”
李梅笑了回了句,曲膝行了礼这才退下。
然后,就见端着饭菜的丫头们鱼贯走了进来,摆放好后,退了出去,独留下惜月这个大丫头。
如颜坐在大炕上没动,只拿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才道,“姐姐莫怪妹妹说话难听,只是今儿个姐姐当着众人的面给庶福晋难堪,这着实说不过去。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你我若为姐妹,却大不过这府里的规矩,这事传到王爷嘴里,让妹妹也不好做人。”
司徒如眉不以为意反驳道,“妹妹也太小心翼翼了,不过是个书福晋,何况我并没有说错什么,这些事众人都知道,难不成还不能让人说不成?”
“众人都知道这些事,却没有一个像姐姐这般做的,庶福晋是位在姐姐之下,可是姐姐不要忘记了她父亲可是正三品的官。”如颜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司徒如眉摆摆手,“我在这府里也有十年了,还由不得你来教导我。”
“既然姐姐如此顽固不化,刚刚的话就当妹妹没有说过罢了。”如颜脸色一沉,也不再多说。
毕竟还念着她是这个身材名义上的姐姐的qíng分,如今她该说的也说了,即使以后有什么也算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