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知道太后有这心思,却没有想到她现在就把这话挑明了。
心下冷笑,脸上甜甜一笑,“劳烦着母后惦念着,是如颜的不是。”
然后又把太后的话绕开,“母后的气也消了,还没有用早饭,快点喜姑姑起来去准备吧,您老人家的身子才重要啊。”
太后似料到如颜不会应下,神色自若的点点头,吩咐两个姑姑都退出去。
然后笑着拉如颜的手继续道,“难得母后如此疼你,你竟也是心里处处惦念着母后,这般懂事,怎么能让人不疼呢,你是懂事的,母后也知道,可是有些话母后又不得不说,就拿早上出的这事,你若明白一些,拦下瑞儿,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件事来,不还是身边没有一个懂事的告诉你吗?”
太后说完,笑得慈爱的看着如颜,笑意却没有达到她的眼底,里面被一股锐利之色代替。
她的双眸紧紧盯着如颜的脸颊,不肯放过如颜的每一个神色。
据如颜的观察,太后是个jīng明的人,毕竟在皇宫里能坐到皇后到太后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得上去能坐稳的。
而且从接触到现在,她也看得出来太后为人处事是不越雷池一步的,可为何偏偏要把喜福这样有点鲁莽的人送到府里来呢?
如此心思缜密的一个人,这样做着实让人想不到原因。
眼前的太后一直在等着如颜开口,如颜知道怕是在也不能回绝了,那样只会折了太后的颜面,而让太后理所当然的把喜福送过来。
何在不此时,卖她个人qíng,自己也当了好人。
良久,如颜才笑着点头,“母后既这样安排,如颜自当是应下,不然岂不白白折了母后的心意。”
既然是打太极,当然要大家一起来。
“你这样想就是最好了”太后连连说好。
如颜开口却传了话锋,“母后的心意如颜是知道的,只是王爷那里,想来母后也是知道的,只怕……”
太后听了拍拍如颜的手,“这你就不必担心了,瑞儿那里哀家知会他的。”
如颜站起身子,“母后也劳累一早上了,还是让姑姑们准备饭菜去吧,如颜这也去王爷那边看看用了早饭没有。”
太后此时已半倚在软墩上,笑应着,“就这样吧。”
如颜福了身子才往外走,走时扫了眼喜福,此时的喜福双眸璀璨,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欢喜。
出了屋路过窗外时,就听到里面太后叫喜福起来的声音。
想来是有太多要jiāo代的话了,她这一出来,也正合了太后的心意。
院里张龙正让人准备下山的事宜,到时一早上没有见到富察明浩的身影。
进到屋,只见富察明瑞坐在炕上,手支着头在小憩。
如颜放轻的脚步,但还是惊醒了他。
只见他猛然的睁开双眸,一双黑眸深邃中着着锐利的光芒。
见他醒了,如颜也不必担心脚步轻重,走到炕边坐下,拿起茶壶给他斟了一杯茶,才笑道,“臣妾要给爷道喜了呢。”
富察明瑞拿起茶喝了一口,可能是因为初醒,声音略有些沙哑,“喜从何来?”
“从在母后那里,母后说臣妾年少,怕不知冷不知热,这才把喜福赐过来。”如颜嗔声道。
说完,还不忘看向富察明瑞时嗔了他一眼,真是风qíng无限。
富察明瑞挑起唇角,xing感的调笑道,“福晋这喜道的不错,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爷可说真的药赏臣妾?”如颜不信的问了一句,又怕他马上反悔说道,“那臣妾要好好想想。”
富察明瑞当然明白,眼前的小妻子这般,无非也是想间接的告诉他,她不得已应下这事,若他不同意,可现在去找太后推辞,毕竟人现在还没有送到府里。
不可否认,富察明瑞能不气不恼,神qíng不变的就这样应下来,是如颜没有想到的。
毕竟喜福刚刚犯了这么大一件错事,又要将这样的女人收入府,只怕喜福的身价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宫女了,到头来,或许要与她这个正福晋平起平坐着。
不看她的出身,她身后还有一个太后呢。
如果富察明瑞此时都没用一点决绝,也只能让所有人认为他也是默认了喜福在府里的地位。
其实,如颜也想过他会应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