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带着肃杀之气,脸色yīn郁得可怕。
银面男子却是轻笑出声,明明是无比清澈的声音竟带着几分异样的邪魅。
他说,我是来杀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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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毕。
邪魅公子你是谁(1)
“谁派你来的?”
独孤释厉声问道,若眼神能化成利剑,他早已把对面的男子刺穿千万次。
银面男子却好似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带着几分玩味地道:“或者你跪下来求求我,或许我会放了你也说不定。”
独孤释这样孤傲的人自然不会来求人。
“你休想。”
他恨恨地道,手中的剑也朝那银面男子刺去。
银面男子一个侧身,避开了独孤释的剑,而他的手又握在了独孤释的手腕处,只听咔嚓一声,独孤释的手腕就断了。
“我真的想改变主意放过你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他的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无辜,身上却偏偏散发着邪魅的气息。
明明是两种极端的东西,却偏偏又融洽至极。
似乎他就是这样的人,集单纯与邪魅于一体。
“呸,你这个藏头缩尾的东西。”
独孤释的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即便如此,他也不忘骂道。
“唉,做好人难啊。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好了。”
银面男子又是一声轻叹。
话音刚落,独孤释的胸口就已经被一把利剑贯穿,动作又快,又狠,又准。
独孤释的眼瞪得大大的,里面依旧盈满了愤怒。
银面男子俯首,在他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使得他的眼睁得更大的,嘴角哆嗦,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
而另一边的独孤潇也已经抵挡不住,被几个黑衣人的剑刺穿了胸膛。
周围的血腥味一下子浓烈了起来,几yù令人作呕。
躲在一旁的独孤聿的手握得紧紧的,指关节处亦微微泛白。
他没有出去,但终究还是有那么几分痛。
为自己,也为独孤释。
这就是帝王路,这就是如今这个天下。
想要孑然一身,逍遥自在并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一个人如果想要游移在权利之外却又怡然自得,随心所yù,那么他的手中必定也要有让人忌惮的东西。
邪魅公子你是谁(2)
只有足够qiáng大,qiáng大到无人敢犯的地步,才可以真正的逍遥自在。
是君临天下,还是逍遥江湖,都可以自主选择。
不然,只会忌惮于别人,也有可能随时被人杀死。
图梦国的弱小,他一直都知道,要不是地理位置好,或许早已被灭。
不管是哪国的使者,他们都要赔笑。
不管是哪国的要求,他们都要尽量去满足。
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而这就是他娘亲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国家。
以前,他并不热爱它,因为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这里也太过冰冷。
但因为明白了一些事,也因为身边有了一个可以并肩而战的人,有些东西又变了。
他曾说他父王,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谈何保护国家。
那么他呢?
如果现在被困的是他,他又是否能保护他的苏儿?
第一次,独孤聿打心里想要变得更qiáng大,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苏七七伸手握住了独孤聿的手,朝他灿烂一笑。
这笑似光,划开了他眼前的一片血雾。
他的手慢慢地放松了开来,亦朝苏七七淡淡一笑。
苏七七做了一个动手的手势,就往东边跑去。
而独孤聿抽出了腰间的腰带,在瞬间就卷过了一直躲在一侧的右相。
独孤聿还易着容,所以右相并没有认出他。
“你是谁?”
他出声问道。
独孤聿却也没多说什么,手中的剑一下子刺穿了右相的胸膛。
这些年,他把持朝政,亏空公款,图梦国的弱小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而且他还有谋反之心,哪一项都可以定他一个死罪。
银面男子转身望了过来,轻笑悠然。
“哦,原来还有人在呢?你说本公子是杀了你呢,还是让你半死不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