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长青板着脸,淡淡地:“我也没有兴趣。”
“如果这事与骠骑庄有关系呢。”唐流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地道:“你可有兴趣?”
“什么?”长青顿时转过脸,反盯住她,脸上的伤疤隐隐生光。
“长青,我想你原是一片好心,故意让公主带我去,是因为你知道我和公主走了虽然会吃些责罚,受些皮ròu之苦。但总归xing命无忧,而我若留在庄内,只怕连命也保不了,对不对?”
她声音清脆,说话时面上犹带笑容,长青与平却吃了一惊,两人不约而同一震,对视,又转头看唐流。
“你胡说什么?”长青喝。
“我胡说了吗?”唐流认真地盯住他,半天,又去看平:“从小,我爹爹便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他们每天见面、打招呼、说话,可往往各有心机,但是,你,长青,还有平将军,你们原本不是这种勤算多谋之人,为什么也要算计对方?只是因为各自立场不同吗?”
“咄!”长青面上架不住,一伸手,去按她肩:“唐姑娘,你这话算什么意思。”
然手指未沾到她衣襟,平先行挺身而出,一记推开他。
长青一怔。
“看来骠骑庄真是要出事了。”唐流一拍手:“可奇怪的是,这事不仅骠骑庄自己知道,连朝廷居然也知道,大家不动声色地屏息而待。长青,你说这事可笑不可笑?”
她说得轻巧,长青却变了脸色,哪里笑得出来。
“你知道了什么?朝廷又知道了什么?”他踏上一步,阻住他们:“唐姑娘,我听你话里有话,可否说得明白些。”
“你为什么要我走呢?”唐流笑,又问平:“还有你,为什么也要我走?哈,不怕你们笑话,今天我还遇到其他两个人,他们居然也是bī我离开此地。骠骑庄又不是洪荒猛shòu之地,怎么突然容不下我了?更奇怪的是每个要我走的人口口声声却都是一番好意,长青,你说这事稀奇不稀奇?”
‘呛啷’,长青突然拔出佩剑,指住她:“的确稀奇,唐姑娘,如果你只是不想离开此地,那目的已达到,这下,你同平将军都得留下,我们一同去见罗庄主。”
11 冷郎君,狂bào行迹
‘呛啷’,平见势也抽出佩剑,迎过来,把唐流挡在身后。
王头本在远处看热闹,此刻见动了兵器,忙奔过来:“两位,有话好好说,不必动真家伙吧。”
“老王,你去叫庄主来。”长青喝:“再叫人把大门关了,这两个人,一个也不许放走。”
他脸孔板得铁青,额上的筋也冒出来,王头见出了大事,也不敢怠慢,一溜烟跑了出去。
“怎么?长青你要杀人灭口?”唐流叹:“如果是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你,闭门造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人都知道你在做什么,而你独独不知道别人又在做什么。”
不多时,罗庄主便被叫来,见到如此兵戈相见的僵局,他也板了脸,怒:“长青,你这是要做什么?敢对将军无理?”
听到喝斥,长青收了剑,走过去贴在他耳旁边,细细说了一番,罗庄主面无表qíng,但不知不觉双眼迸出亮光,面色渐渐发白。
“她真是这么说的?”唐流听到他低低问了一句,眼神比刀还要利,割过来,像是能伤人。
“是。”长青答:“庄主,会不会……?”
罗庄主伸手阻了他,向唐流与平:“我手下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千万担待,罗某在此先道个歉,既然将军是来带唐姑娘走的,我也就不废话了,长青,送客。”
咦?这下不光是唐流与平,长青王头也摸不着头脑,大家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无奈,长青只得把他们送到门外。
“两位,恕不远送了。”他心里不畅快,面上也是冷冰冰,说完了扭头就走,‘咣铛’一声在身后关了大门。
唐流与平立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唐流眨眨眼:“谢谢你。”
平忽然不说话,转头去牵门外的马,不理她。
唐流又是一阵奇怪,看看门,又看看他的背影,抚了抚头发,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平将马栓在一颗树旁,此时已解下来,他自牵着缰绳,转过头来,盯住唐流,眼中神qíng复杂,:“唐姑娘,原来今天下午我们已经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