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他卖给他们一个人qíng,没有将昨夜她中迷药被他非礼的事泄露出去,这样不说景皓宇,起码她便不会对景皓轩生那么大的气,出了那种事,景皓轩想必也明白她会恨上景夫人,所以他说谎为她开脱的目的便是想与她联手对付景夫人。
还有一点最重要,那便是就算景皓轩成功了,害得景皓宇妻离子散,那最后家主之位也不会落到他身上,景皓宇好歹是个官,真要报复起来,景皓轩这个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庶子是招架不住的,何况他的妻妾还有纪梦洁所拥有的家产都在府上,他出外做生意后家中的事根本顾及不到,就算是为了她们他也不能孤注一掷。
所以最明智的做法便是选择先绊倒一个敌人,若是狮子大开口想同时绊倒好几个,那最终能不能将这些人成功绊倒不说,自己最后讨不了半分好去这一点却是板上定钉的了!
莫芸溪想通后觉得这个景皓轩真是聪明,她刚刚说要和离的那番话想必让他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于是这是在向她示好呢!
这个时候她不在乎被利用,明确点说,她与景皓轩应该算是互相利用,目前来讲他们共同的敌人就是景夫人,只要将景夫人打击倒了,那他们两人便都胜利了!
景老爷拧眉听着,时不时地扫一眼坐得笔直气得直发抖的景夫人,虽然有话想问,但还是觉得先一个一个地说完为好。
“继续说。”景老爷命令道。
“是。”景皓轩点了下头,望着景夫人继续说了起来,“大哥坚持说他随大嫂赏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帮母亲开脱?难道要他说随大嫂来是为了证实母亲是否要使计休掉大嫂吗?本来这事若是母亲退一步,别执意去污陷大嫂与儿子有染也就罢了,当时只要说一下一切都是误会,想必在场的那些下人们也不会乱去猜测,最后乱说一气将事qíng传成那个样子。”
景皓轩语气虽然很是恭敬,但是话中的含义却半点都不给景夫人留颜面,完全是这事之所以会闹大全是景夫人一个人的错,若不是她不安好心,就算下人们去捉jian了也不会将话传的那般难听!
景夫人感觉头胀疼得厉害,被一个向来不被自己看上眼的庶子这般指责任谁也忍不下这口气,可是景老爷在气头上,她想辩驳一句都不成,拿起一旁的茶杯要喝口茶顺顺气,结果手抖得厉害,茶杯没拿住,“哐当”一声摔在桌上。
见景夫人身为主母这般沉不住气,遇事qíng绪波动得太过离谱,景老爷为此大为不满,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莫芸溪见状唇角不着痕迹地一扬,景皓宇则有如入定的老僧般跪在那一动不动,表qíng也开始变得木然。
“你说的高府千金是怎么一回事?”景老爷想尽快知道事qíng真相,催促起来。
“高老爷是翰林学士,对其唯一的嫡女视为掌上明珠,而这嫡女眼光极高,一般男子均看不上眼,唯独对大哥……青睐有加,而高夫人宠女过头,不忍女儿独守相思之苦,于是便不停地讨好母亲,想要令高小姐入景家门。只是高小姐乃官家嫡女,哪可能委屈作妾?就算是作平妻都是rǔ没了她,于是母亲与高夫人便商量出一个计策,要设计大嫂犯下七出之罪,这样便可休了她,如此一来高小姐进门可就算是名正言顺了!”
“母亲的打算是设计大嫂与儿子有染,当然这种会影响府上名声的事不传出去,只内部解决,休掉大嫂后编个比较体面的说辞,例如对外称是大嫂因自知能力有限无法胜任嫡长媳一职于是自请下堂。儿子说的这些便是事qíng的前因后果,我虽被下药但却没做下不可饶恕的事,这点礼仪廉耻我还是有的!”景皓轩说完后对景老爷磕了个头,然后挺直腰板高昂着头望向前方。
“皓宇、芸溪,皓轩说你们半夜出门的理由是否属实?”景老爷问向长子长媳。
景皓宇沉默着,没回答,莫芸溪瞟了眼呆愣着的景皓宇后直视前方道:“二叔说的没错,我们出门就是想看看夫人是否如二叔所说的那般要害芸溪的名节!”
景夫人双眼顿时充满怨毒地瞪着莫芸溪,而景皓宇难受地看了眼表qíng坚定的莫芸溪,最后悲凉叹道:“回爹爹,皓轩说的……对。”
“你!”景夫人闻言眼一翻身子猛地便向后仰去,幸亏有椅背挡住,否则会摔到地上上。
对景夫人来说,儿媳说谎虽然令她气愤但不会有多在意,但是自己怀胎十月又辛苦养大成人的儿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向着外人就令她怎么也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