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皓轩执意上前,景皓宇顿感烦躁,停下身将莫芸溪揽至身后,冷淡地望着一脸善意的景皓轩:“有事?”
“是有些话要对大哥大嫂说。”景皓轩边说边拿眼睛扫一旁的丫环们。
景皓宇知他是有事要单独谈,却装看不懂对方的意思,只拿冷眼盯着景皓轩。
景皓轩见景皓宇像防贼似的防着他,脸上显出了几分不自然,咳了下笑道:“小弟没有恶意,只有几句话想‘私下’与大哥大嫂谈谈罢了。”
莫芸溪在身后轻轻扯了下景皓宇的衣角,示意他不防听听景皓轩要耍什么花样。
“你们先回去张罗午饭。”景皓宇将身旁的丫环们支开后望向景皓轩,不耐烦地说,“长话短说。”
见下人都走开了,景皓轩摇了摇头叹道:“大哥可是在生小弟的气?昨夜你也知道并非是小弟的本意,这都是母亲……”
“好了!你究竟要说什么?”景皓宇打断景皓轩的话,没耐xing地问道。
“也没什么,小弟来是为昨夜的事对大哥大嫂说声对不起的。”景皓轩充满歉意地望着景皓宇还有被藏住的莫芸溪。
“哼,现在道完歉了,我还有事。”景皓宇说完转身便拉起莫芸溪要走。
“哎,我就知大哥大嫂因昨夜的事记恨上小弟了,我不想的,可若不那样做夫人不会放过小弟一家,再说昨夜我并没有对大嫂如何,还不是因为念及我们的手足之qíng?”景皓轩站在原地,对着越走越远的景皓宇两人说话,当然,他们走得越远,他说话的声音便越大。
见到不远处往这边探头探脑的下人,景皓宇烦躁不堪,转身大怒:“你想搞什么鬼?”
景皓轩见景皓宇停住,立刻讨好地上前笑道:“小弟最不希望的便是这件事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不过可惜,看大哥的脸色便知大哥还是生小弟的气了,哎。”
“我生气如何?不气又如何?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站在这里大声嚷嚷对你大嫂和我是有影响,但对你可也没半分好处!”景皓宇压低声音威胁道。
“小弟当然明白这事捅出来对我们双方都不利,所以才要对大哥大嫂好好解释,昨夜的事……小弟是被bī迫的,好在最后没酿下大错,大哥大嫂就别再记恨这事了可好?”
景皓宇现在对景皓轩是厌恶透顶!这个庶弟不仅算计景夫人,还对莫芸溪动手动脚,以前敢对亲手足下狠手,现在又设计嫡母、污rǔ长嫂,每一件事都足以说明他人品德行严重败坏!现在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污rǔ了自己的眼睛。
“应该是我对你说声‘手下留qíng’才对吧?这些年来,就算母亲对你及不上何姨娘对你,但她有nüè待过你吗?是不让你吃还是不让你喝了?从小到大你吃穿用度哪样差过我了?现在你设计这么一出害母亲,还好意思说这些!你当初做过什么,现在又做了什么,别以为所有人都是笨蛋不知道!收起你那副嘴脸,我看着恶心。”景皓宇这半宿加半天,心qíng可谓是如进冰窖一般冷到了骨子里,腹中的火都被这个不知廉耻的“亲兄弟”给激了出来。
莫芸溪在旁看着,起先要阻止景皓宇发脾气,只是手刚抬起突然又放下了。与景皓轩撕破脸也没什么,昨夜的事景皓轩已经说谎掩盖过去,断不可能因为景皓宇骂了他便又揭发出来,那样对他没好处,何况现在景皓宇心qíng恶劣,对着景皓轩发泄一番也好,省得将自己憋出毛病来。
景皓轩闻言大惊,睁大眼着慌地望向景皓宇:“难道大哥认为一切都是小弟搞出来的?不是我要撇清什么,实在是大哥说的话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难道是我想与高府联姻的?是我平日里总看大嫂不顺眼想休掉她的?是我偏要让青莲出来作证的?大哥这话真是、真是让小弟心寒。”
景皓宇闻言表qíng僵硬,景夫人企图毁莫芸溪名节的事是他心头的刺,此时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
见景皓宇脸黑了,景皓轩不悦的心qíng缓和了一些,表qíng平淡地说道:“大哥说一切都是小弟做的,那我还想问一问大哥,母亲被罚谁才是得利最多的那个人?大哥平日里不常在家,而小弟这段时间几乎日日都在府中,早有耳闻大嫂时常被母亲训斥,无论做什么都被挑错,最近这段时间母亲更是变本加厉,对大嫂比对个下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