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捅到了景皓宇的上峰那里去了,那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将一切都公开,到时他们景府的名声何在?他及景皓宇还想在官场混吗!
“你那个上峰虽然贪,但对咱们来说并非是坏事,若非如此他定会将密信jiāo给御史,到时景府麻烦可就大了!都是你那个无知愚蠢的娘害的,若非她生歪心思,哪会生出这些事来?”景老爷气得站起身在书案上大力地拍,拍得手都疼了都觉得不解气。
景皓宇垂着头默不作声,儿不言母过,景老爷可以随意骂景夫人,他为人子的却不能。这些事虽说景皓轩才是真正的小人,可是若非景夫人本就怀有使坏之心,又岂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来?不管如何,这些事将会成为他心中一辈子都抹不去的yīn影。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愚蠢毒妇,否则以后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qíng来!跟我走,我们去见那个蠢妇,我要亲口问问她将全府整得jī犬不宁了可是满意了!”景老爷不由分说地扯住景皓宇就往外走,脸上乌云密布,一副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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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质问...
青莲憔悴不堪地躺在泛cháo的糙堆上呆望着屋顶,柴房很小,背着阳光,又闷热又cháo湿,夏天被关在这里简直比受刑还难受。
腹部在一抽一抽地疼,浑身无力,背部的伤口只第一天有婆子给她糙糙上了些药,以后几天她就仿佛被众人遗忘般,没人过问过她的伤势。
女人小产后需要保养,可她目前这个样子,别说保养,就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成问题,送来的都是前一日下人们吃剩下的饭菜,天太热,隔夜的饭菜是不能吃的,可是这些却是目前她唯一能吃的。
三日下来,青莲原本丰润窈窕的身材被折磨得瘦了一圈,白里透红的脸蛋也憔悴得不成样子,成了腊huáng色。
青莲目前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可是别说照顾,能不被人冷言嘲讽顺便踢上一两脚已经不错了,哪还能奢侈其它?想想那个无缘的孩子,心中便针扎一样的疼,都怪自己疏忽,若是早知自己怀了身孕,哪里还敢当着景老爷夫妇的面那样说话?
她的说辞是事先想好的,早就知道那样会被罚,为了那个人,这些她都不在乎。只是谁想到几十棍子打下来,却将孩子给打没了!这是否就是背主的报应?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背负弃主的骂名,可以忍受挨罚的受苦,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那个男人害死自己还未成形的孩子!那可是她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当日受完仗刑晕了过去,在迷迷糊糊、要醒非醒时听到正给她后背抹药也就是给她执杖刑的婆子边嘲讽边叹气地嘟哝道:“真是报应,孩子没了身体也垮了,大夫说这身子受了损,以后是别想再有孩子了。啧啧,不仅不能生孩子,身体也别想好了,小产后在这里关几日,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挨不住,后半辈子想不疾病缠身是不可能的了。”
仅有的孩子没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讲,无论身心都会造成重大的伤害。这三日来,青莲一句话都没说过,饿极了就吃几口残庚冷饭填填肚子,平时不是被身体上的不适折磨得昏迷便是一直盯着房顶发呆。
此时青莲正在发呆,旁边的地上放着方才厨师的婆子送来的剩饭,她没有胃口,表qíng呆愣地望着房顶,听着柴房外由远及近的说话声,她听出了声音,是景皓轩院里的两个洒扫丫头。
“喂,知道不,莲姨娘刚刚又对下人发脾气了,呵呵,她当时的表qíng真是让人看着想笑。”一个丫环道。
“我当然知道,莲姨娘发脾气时正轮到我扫院子,无怪她心qíng不好,这几日二爷总陪着二奶奶不去她房里,她不敢与二奶奶做对,只能拿她的丫环出气。”另一丫环附和。
“哼,以前二爷宠她,她得意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可不是了,二爷整日陪二奶奶,哪有功夫理她,现在谁不知道二爷对二奶奶有多好?这两日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二爷,都看到他脸上带着笑,看来是与二奶奶相处得好,心qíng也大好。”
“整天笑的又岂只二爷一人?二奶奶不是也很开心?这几日可是二奶奶近一年多来最开心的时候了,二爷与二奶奶相处融洽,我们做下人的不仅日子过得舒服,赏钱拿的也多,我希望二爷二奶奶一直这样下去,那个莲姨娘千万别来搞破坏。以前她得势,我们二奶奶整日叹气难过,现在莲姨娘被冷落了简直是天大的好事。莲姨娘现在想必很烦恼呢,她无子傍身,等有新的姨娘进门,那她这个旧姨娘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