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唐闪提醒他:“门主,夜深了,该回去了。”
“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又转首问身边的唐审,大半夜,他把唐审也一并喊了出来。唐染问他,“那日在祠堂,她当真这么说?”
“是,唐闪也听到了,其他几位堂主也听到了,门主毋庸置疑。”
“那——他们几个的意思呢?”
“其他几位堂主希望她留下……只是……门主,她的身份是不是还需要敏堂彻查?”
想走?没那么容易!(1)
“不用了,本座知道她的底。”
唐闪和唐审诧异地互望了一眼:“门主认得她?”
唐染冷笑一声:“他就是本座要娶的女人——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辈子,她都是唐门的主母。”
“只是……”唐闪担心地说起,“主子……那位姑娘……呃,不是,是主母好像不愿意留在唐家堡……”说完了,他特别注意唐染脸上的表qíng。
今儿下午的事qíng,整个唐家堡都知道了——
掌门人霸王硬上弓,搞得未来主母衣衫不整地跑去花园假山上寻死觅活的。唐闪过去送晚膳的时候,唐染问起“那个女人呢”,他把这事告诉了门主。
没想到门主撑着虚弱的身子站在这隐蔽的地方,远远看着药庐里的人……
这一站,就是好久。
唐染吩咐道:“想办法让她留下来——不惜任何代价。”
“啊?”难得一本正经的堂主大人很是惊讶!
他很想说:七叔公,那是你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你自己不出面,反而要唐家堡上下帮你留下那个女人呢?
“唐审。”唐染又喊他,“唐宓是不是还在地牢受罚?”
“回门主,是。禁闭十日——前几天发生的事qíng还没人告诉她,是不是让她回到门主你身边照料您的起居?”
“不必了,再多关她半个月。暂且别让她和殷红雪撞面——”
“是,门主。”
唐闪在一旁动了动耳朵:殷红雪?那位绝色主母的名字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啊?
而唐审很头痛:怎样……才能把那个野蛮的女人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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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塌没有唐染的chuáng舒服——地板还没有软塌舒服!
这一夜,睡得我腰酸背痛——这一夜,我还知道了唐芯和唐芬的睡相糟糕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我要睡着了吧?唐芯踹了我一脚;好不容易又快睡着了吧,唐芬喊着娘亲钻进了我怀里,在我里衣上大流孩子口水……
我真是遭罪!!
想走?没那么容易!(2)
现在想想,我这是何必呢?有必要和唐染的chuáng过不去吗?有必要和帅哥的豆腐过不去吗?难得chuáng上有个男人让我躺,凭什么我要放他独自逍遥又狂妄?
之前他嫌弃我丑,现在我的脸变回来了——何必害怕他躲着他?我就应该时时刻刻晃在他面前,让他看得到,偏偏吃不到!
我越想越得意——身边唐芯一个翻身,一脚丫子又狠狠踹了我一下……
好痛啊……
小丫头把我的愤恨念头又踢没了,一个很现实的事实摆在了我面前:
唐染武功高qiáng,下午我就被他扣得死死的,我这么躺去他chuáng上,白白给他尝鲜啊?
用毒吧?他是唐门毒君,他不怕;
用暗器吧?他武功好得不得了,我没机会下手;
用美人计吧?活该我被他qiángbào了又玩弄——
对了,我为什么非要留在唐门?我的脸都好了——唐家堡的事qíng也都完了,我还留在这里gān吗?理理包袱走人,我要去找燕行云!
天没亮,我睡意全无。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个牢笼,找我的如意郎君去!
外头,唐宁听到了一点点的动静,他紧张地往屋里看:“红雪?你……不睡了吗?天色还早——”
“你……”不是吧?唐宁在外面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