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唐闪去守着了么?他比唐苇可靠。”对于他的随从,唐染很有信心这么说,他仅是一手就压住了我想挣扎的身子,他说,“夜不宿,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若是他半个月不醒,你也半个月不睡吗?”
我躺在他的枕上看他……因为烛火的关系,被黑影遮着的男人看起来特别与众不同。
我笑着问他:“你就是为了bī我回来睡觉,才让唐闪把我叫回来的?”
“本座只要解药。”
我更觉得好笑:“那你也看到了,你的解药我都放在那边的箱子里,明晚你自己拿,别再把我喊回来了。今晚我就不客气地睡你的chuáng——唐宁若有什么状况,你记得叫醒我啊——”我趴在他的chuáng上踢了鞋子,顺带踹他的腿,“好了,临时夫君,去睡你的软塌吧!”
唐染的拳头捏得咯咯响,这人就爱和我唱反调:“你先睡,本座再坐一会儿。”
“你坐你的,记住你的君子协定。”我毫不客气,卷了他的被子和衣睡下……
真是莫名其妙的发展……
如果我和唐染早点定一份互不侵犯的君子约定,我也不至于要闹出走,更不会害唐宁伤重。
我卷着他的被子,听着唐染的呼吸,他还坐在chuáng边,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你还在想什么?怕本座侵犯你吗?”
我说:“唐染……再补一条约定吧,在外人面前……我和你装得恩爱,我不想唐宁再存在什么乱七八糟的幻象,你给我盖个章,就说是你的专属。”
爱得不伦不类(1)
唐染冷哼一声,他离开了chuáng边,去了我之前睡觉的软塌上。
他冷言道:“快睡你的,天亮就去守着唐宁。”
这……算不算他答应了?
我却浑然不知:这件事上,我永远做不到鱼和熊掌可以兼得的完美——原本,我可以救一个唐宁脱离单恋的苦海,偏偏忘了唐染这一边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陷了进来,顾了一个却顾不了另一个。
陷进了爱的漩涡,想拔腿跑,哪会那么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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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这人还算讲信用,清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他推醒了——
“殷红雪,唐苇让你过去。”
“什么?”我揉着眼睛,揉着发……好困啊。
“唐宁那里有事。”
他说得平淡无奇,可我却被惊醒了——三两下翻身下了chuáng,拖着鞋子就往外头跑。男人霸道地叮嘱了一句:“记得入夜回来。”
“回来?”我整着衣服领子,瞪他一眼,“你不会想让唐苇也熬成第二个唐宙吧?”
他这么做长辈未免太过分了,一个唐宁出了事,还想让唐苇也跟着病倒呢?
“今夜让唐审去守着。”他说完了,自己身子一落,坐回了他的大chuáng上。
我耸耸肩,随便吧,反正你是唐家堡的老大,你说了算。
唐宁那里,不过是虚惊一场:唐宁的烧退了,毒也很快就清了,剩下的只是他手臂上的伤,到了隔天下午,人才睁开了他的眼睛,身子很虚,看到我坐在chuáng边,唐宁苍白的唇动了动。
他想说话,被我拦下了。
“好好躺着做你的少爷,别说话——也别动。”
唐宁躺着,无力地眨眼看我……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别说对不起了,以后有事直接说,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
他勉qiáng挤出一丝笑意,算是答应了。
我坐在chuáng边和他聊,说起昨日唐苇为了他有多么多么地着急,和平日里的唐苇简直是判若两人。
爱得不伦不类(2)
我很感慨:“看来你平时恭恭敬敬喊他十一叔也没被他占什么便宜,他很关心你呢,比你那位做堂主的哥哥有人qíng味。他现在回屋睡了,昨夜在你这里陪了一整夜,也真难为他。”
说到这里,唐宁转眸,仿佛在用他的眼神问我:我昨夜是不是也守了他一夜?
我老实jiāo代:“我——被唐染抓回去睡觉了。他不许我在你这里守夜,他说今晚让唐审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