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说:“睡你的!”
“我问的那句话很可笑吗?”
唐染只说:“你只要记得你现在还是本座的女人就行——想做祸水,等出了唐家堡再说!”
“……”
王八蛋的,你也不想想,我原本多么亲密的一个朋友就这么化成气泡了……害我每次走在路上看到唐宁,他都刻意躲着我,好似我身上有倒霉蛋一样。
唐宁的意外和他的单恋,我慢慢也在其中清醒:难道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吗?为何非要把自己陷得很深,这又是何必,就好比我对燕行云——我也可以试着从里面拔身出来,他有他的白若兰,我可以有我的如意郎君,没必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自己还留着尸骨挂在树上晒gān尸!
没有燕行云……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去唐染那里……
唐染说:“快睡,明日去刑堂,堡中的一些事qíng唐审都会jiāo代给你。好好做你的‘管家’。”
我抱着枕头趴在chuáng沿,问他:“唐染,你不怕我做第二个唐燕出卖唐家吗?”
“你图唐家堡什么?”
“嗯……我觉得好玩。”
“你可知唐家堡无论是本家还是外戚都在江湖上追捕唐燕?!”
“这个……”倒是不知道,我问起他,“抓到了那位谋反的大叔,你们会怎么处置?”
他是毒君,你是毒妇(1)
“jiāo给刑堂,严刑bī供——再处以极刑。”
唐染的口吻:就是说出卖唐家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这个家族有太多变态的规矩,这就是其中之一。
我又好奇地问他:“那么……如果是唐门里自己人犯错,会怎么样?”
“轻则进刑堂大牢,重则——杀。”
“有必要吗?那些都是自己的亲人,唐审能下手吗?”
“所以……身为刑堂堂主必须六亲不认。”唐染说这话,连他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他身为唐家堡的主人,更应该毫不留qíng,好让所有人都畏惧他。
这一夜的笑,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我,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放纵地在我面前大笑。
祸水,在他看来,把我放出去才会危害人间,锁在唐门这一块小地方,他绝对有信心把我拽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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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位名份上的主母担起了唐家“管家”的职位。
张罗着什么东西缺了该买,什么东西闲置的该送去什么地方,家里谁少了什么衣物需要添置了……
这期间,唐染还bī着我学中原的文字,他嫌我总写那些绕来绕去的苗文没人看得懂,偶尔我要写药方,还要抓唐芯那几个孩子代笔——这样的主母太“文盲”。
这位“教书先生”没有仁慈之心,我错了就骂,再错不是打,而是用他最赤luǒluǒ的目光盯着我瞧——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最多的就是男人赤luǒluǒ的qíngyù。
等唐染自己都觉得烦了,索xing让唐苇跟着我,每天帮我料理唐门的大小事务。
每天天一亮就拉我一道起chuáng,他jīng神抖擞地去前院开始他一天的繁忙,而我呢,chuī着鼻子泡泡打瞌睡,趴在桌台上先补一下睡眠,非要口水覆流桌面上,这才抹抹唇角浑浑噩噩地醒来。
我简直就成了唐染背后的“huáng脸婆”,帮着他把持家务,诺大的一个唐家堡,需要我来jīng打细算。
他是毒君,你是毒妇(2)
唐苇得空了腻在我身边取笑我:“你还真行,唐家历代那么多的主母,就你最有能耐,还能做个管家,跟着七叔夫唱妇随,七叔主外,你主内——什么时候再给我们添个堂弟?”
我很善良地冲他笑了笑,很简单的邪恶笑脸……不用问了,剩下的就是唐苇的一声惨叫,我又赏他一根银针!
“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去找个媳妇生孩子去!”
唐苇拔着手臂上的银针,恨恨道:“七叔是毒君!你就是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