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唐审起身要把我送走。
我坐着,yīn冷地问他:“唐审,你想不想抓那个燕戊戌立功?”
唐审没料到我会说这些,他似有若无地一笑,提醒我:“主母多虑了,这些事qíng不是主母的管辖范围。您还是先担着唐家堡内部的事吧——”
“唐染迫不及待想抓那个叛徒……”
我这么说着,手放到了桌面上,揭着桌台上的茶杯,这是唐染刚才用过的,下人还没来得及收走。
唐审听我这么说,他皱上了眉头,俊气的帅脸都扭到了一起。
我的话正中他的下怀。
我笑着说,“唐染虽然嘴上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他恨不得把燕戊戌大卸八块,唐染巴不得自己再做你刑堂堂主之位,活生生地扒了燕戊戌的皮。”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唐染太要面子了,这一口气唐染能咽下去就怪了。
一个燕戊戌,害他丢尽了脸面。
他唐染是一代毒宗的掌门人,竟会被别人的毒物给毒倒,断了燕戊戌一臂还只是毛毛雨小儿科,更狠毒的手段唐染都能做得出,只要能抓住燕戊戌,他一定会泄愤,让那只“三脚猫”下了地府阎王老爷都认不得他!
又是个贱人坏人(3)
唐审听出我的言下之意,他小心翼翼地问起:“不知主母的意思……”
“那燕戊戌yīn险狡诈,又会易容又会用毒,他的毒又是十分怪异的——明日我给你一种毒,你派去给那些追捕燕戊戌的人,我可以保证——你们很快就能抓到他,不费chuī灰之力。”
唐审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他不是不信我的用毒手段,而是他不相信我会过问男人烦忧的事qíng。
我摸了摸手上的账本,这位帅哥的表qíng已经告诉了我:这件事有转圜的余地,他愿意相信我一次,愿意让我cha一脚帮他抓人,也好快些对他的七叔公jiāo差完事。
“唐审想敢问主母一件事——”
“说吧。”我到了门边,又被他喊住了。
唐审纠结了一下,问起:“主母为何对此事这么上心?”
“我替唐染做的,不行吗?”
唐审冷笑一下:“恐怕主母未必是对门主上心——”
这个男人,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和旁人相处也是带着透视的眼睛直接看到别人骨子里的。
我嫣然一笑,bī着唐审红了脸,他自觉地转开了目光瞥到了别处,不敢多看我一下——
我说:“非要个道理啊,那么就是我对燕戊戌用毒的手段很钦佩,我也想知道他的那些毒药是怎么配制的,我学会了他的那一套,将来用在唐家堡——对唐门并没有害处吧?”
“主母的意思……是您要燕戊戌这个人?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对,别在半路给我弄死了——他是生是死,等进了唐家堡,我先利用完了他,再jiāo由你处置。”
唐审点了点头,他问起:“那……门主那边呢?”
“放心,我晚上会给他chuī枕边风,他听我的。”
我故意靠近唐审身边,把这话说得暧昧至极。
只要唐审给我保密,没有人知道我先预订了那个“大叛徒”,唐染那里嘛……他的枕头距离我好远呢,我才懒得在他耳边多làng费口水。
练武还是孵jī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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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第二天我把新配制的毒药给了唐审,让他快快去办事。
我骗他说,这也是唐染昨晚在我枕边“chuī的风”。事qíng进展如何,都找我来汇报,也就是说,抓到了燕戊戌——第一个就来通知我。反正这段日子唐染也有莫名其妙的事qíng,忙着呢,唐审听了没有多疑。
唐宁很少来我身边了,他在躲着我,躲着他自己的单相思,就算和我见面了也是淡淡的几句话,忙着走人,和最初跟在我身边的乖乖少年完全不一样了。
正是因为唐宁对我的不管不顾,我陷进了一个错误的泥潭里,差点玩掉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