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讽刺他:“放屁!你连自己的骨ròu至亲都能出卖,你早就不是人了,别在我面前装人样!畜生!”
“王爷待我有知遇之恩,王爷待我信任有加,你想从我嘴里得悉王爷的计划,那是玩玩不可能的!”
“哈哈哈哈——”我笑着吓唬他,“那我去把唐审叫来,我找他学学怎么bī供喽,万一那位堂主大人下手狠了,你别怪我救不了你。”作势,我就要起身……
“等等——”燕戊戌又喊住了我。
唉,看看吧,果然是个贱人!非要到了这个地步才害怕。
他沉声道:“你……想问什么?”
“段锦秀的那张脸到底是真是假?”——这就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锦王爷那张比女人还妖媚的脸,一直刻在我的脑海深处,想忘——还忘不掉。
太美,太妖,害我心里有yīn影。
燕戊戌的嘴巴半天没合上……
“快啊,我问了你的,你快说——规规矩矩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你只是问这个?”燕戊戌原本以为我要问他家王爷的惊天大秘密呢,他傻了半晌,只觉得我这位来bī供的太孩子气,“王爷的容貌是真是假,与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但是他抢走了我身边的两样重要东西,我现在很好奇。”
帮你的王爷收王妃?(1)
燕戊戌想了想,他反问我:“你可知锦王爷是大理皇室——不,锦王爷是云南之境数一数二的毒君?”
“这个……不清楚。”好像没人和我说起过。
燕戊戌说:“想我初见王爷,在六年前——那时候,王爷隔着纱帘,很少说话,都是他身边的克伦将军在吩咐,平日里也见不到王爷。像是过了一年,王府里突然多了个绝色的女人,他们都说那是锦王爷——那姿色……”燕戊戌说着,险些他自己也掉口水。
“你的易容术,是段锦秀教的?”
燕戊戌点头,他说段锦秀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地步,而他更钦佩我的胆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然直呼他家主子的名讳,在大理——仅是“锦王爷”这个称呼,已叫人闻风丧胆。
燕戊戌说起了一点:“在我回中原之前,听说有个小婢泼了艾叶的水,王爷雷霆震怒,直接让人把那女子活生生地烤了。”
“艾叶的水?”
“说是驱邪避凶的水,泡着艾叶。宫里都洒这个,可惜王爷不喜欢——往后也就没人在府里动艾叶。”他说完了我想知道的,燕戊戌怕我反悔,他催促道,“你不是要放我离开吗?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唐染呢?唐审呢?”
我啧啧嘴,真是个心急的大叔——
我从衣襟里摸出两个小纸包,丢进他怀里。
“这是什么?”
“一包是解药。一包是补你气血的。”我指了指他的独臂,说,“唐染废了你一条胳膊,这几日你一定气血不顺,服下去好好补补,还有一包就是解我下的毒。”
“只是这些?你不是说要放我出去吗?”
这种人,还真是心急火燎,我起身,让他先服药等着,我自己回去见副堂主,那位忠心耿耿的男人守在那里,看到我从地牢里出来,他迎了过来——
“主母,这就回去了吗?”
我无奈地叹着:“真是死鸭子嘴硬,问他什么都不说,还是让你们堂主自己过来问吧。”
帮你的王爷收王妃?(2)
说完了,我踉跄了两步,头昏昏沉沉的,脚下也发软了,身子一倾,倒了下去!
“主母!”
副堂主yù来扶我,可他也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药香,头开始发晕,人跌在了我身边。
周围没有声音,刚刚装昏倒的我又爬了起来,我来不及拍自己的衣装,先在副堂主身上摸了钥匙,再匆匆回来给燕戊戌开门。
门开了,他扶着断臂,却不敢出来。
我说:“gān嘛?还等着唐染请你去喝咖啡?”
燕戊戌听不懂“咖啡”是什么,但他知道我言下的讽刺。
我把他从里面揪了出来,警告他:“给我快走!不许再被唐家的人抓到,唐家堡前院的很多机关都改了,后山那里的小路上没有机关,唐家堡的地形你自己知道——给我好好活着等燕行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