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光赵夫人想不通,就连整个唐家堡的人也想不通——到了我这里也想不通。
过了两天,我身子痊愈了,自己去了唐染的书房……
他很忙,每天都是在我睡熟了才回房,又清晨天没亮的时辰披衣起chuáng。
我就整一个给他暖chuáng的小炉子,他每次回来就有温暖的被窝可以钻——
上一回在地牢里愿意和我玩激qíng戏码,现在一眨眼,对我什么qíng趣都没了,每晚安份地躺在我身旁,睡他自己的——我不只一次地怀疑,这还是不是那位动不动就想吻我占我便宜的主儿?
在书房守门的,只有唐闪,他们说唐宓这次被唐染禁足在她自己的房里,忍着外头人的斥骂,也不当一回事。
“主母——”唐闪规规矩矩地冲我行礼。
“堡主在吗?”
“在……只是……门主说他在忙要事,不接见任何人……”唐闪的话被屋里的人打断了!
那是唐染的声音:“唐闪,放她进来——”
“是,门主。”唐闪转而对着我施礼,替我推开了门,“主母,请——”
我前脚进屋,后面唐闪又把门关上了……
第一次来唐染的书房,呵,比他的居所大得多,一个人坐这么一间办公室真是享受呢!
“身子好了吗?”他一边忙着看桌案上的书卷,一边和我说话,“身子没养好,在外头晃什么?回屋好生养着去——”
“你在忙什么?”
“与你无关。”
“比丢我在一边做个弃妇还重要的事qíng吗?”
唐染总算抬眼,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番!
他左臂一伸,意思是要我乖乖过去他怀里——我偏偏和他唱反调,我绕去他的右边,探首看着桌面上的东西,这是唐染不知疲倦在研究的,比chūn宫图更养眼吗?
书卷是假,下头压着的画稿是真!
我瞠目结舌,伸手过去就抢他的那些画:画上都是男人——在画稿右侧标着出身和家世。
比chūn宫图更养眼(2)
我愣了愣:“你给我安排新夫婿吗?这么快就想送我走了啊?连我的种马都给我安排好了?”
唐染一声冷哼,手臂一卷把我带上了他的膝头坐着,他抢下我手里的画,冷然说:“这些男人不是给你的。”
“你留着自己用?”
唐染脸一黑,眉头扭到了一块儿。
我更不敢想象了:“难道是给唐苇的?给唐宁的?给……唐宙的?还是给唐审的?”我认识的这几位,尤其是第一位和第四位,都是老大不小的年纪,是该成亲了。我以为他们有别样的癖好会喜欢同xing的,闹得他们的七叔坐在书房里,烦忧他们的终身大事!
唐染一口反驳道:“不是给他们的——是给唐宓的。”
“哦——”我应得很有醋味,毫无任何感qíng地问他,“你在给你的小秘张罗婚事啊?”
唐染完全把“小秘”误会成了唐宓的爱称“小宓”。
他问我:“你还想她留在唐家堡吗?”
“你舍不得了?舍不得就自己留下嘛——”
“本座原以为……换作是你,你不会被她算计不会被她欺压——可惜,本座失算了。”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像安慰好兄弟似的和他讨商量:“然后呢,你不忍心处罚她,所以打算把她嫁出去?”
唐染急速地一伸爪子!死死扣住了我的手腕,他表qíng严肃:“不——不是你任她欺负,而是你反过来算计唐宓。她留在这里……对她而言,是祸不是福!”
唐染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他挑出最难堪的事实摆在我面前,“唐家堡上下都尊你敬你——那群孩子更是对你言听计从,他们本就不喜欢唐宓的出生,你和唐宓闹——很显然,没有人会站在唐宓那一边。她这辈子够苦的了!你——手下留qíng吧!”
说罢,唐染将我推离了他的身,任我毫无防备地身子一个踉跄……他把我推在一边,不管不顾!
“唐染!你说什么!!”我惊愣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