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唐染是一回事,想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才半个月啊……我的梦里总会有他的帅脸晃——也许是因为前几个月的“蜜月”太腻歪了,夜夜chūn宵不绝,身子记住了他,心里更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唐宁……”我喊他,“信里报我的平安——顺便,让他早点下江南,就说……我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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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唐苇发出很暧昧的咳嗽声。
我瞪了他一眼:“犯贱啊?催我给你做媒婆给你找媳妇儿?”
唐苇冷哼一声:“我?我还想过两年逍遥日子呢,倒是你和七叔,过了这次武林大会快点回堡里找个机会生个孩子什么的!”
“不是吧?某人比我年纪还大几岁呢,你连媳妇儿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啊?”
“我是在担心七叔!”
“他?他很正常,才比你大几岁,又不是一个快死的老头儿,这点年纪有个孩子不是难事。”
“那么就是你不能生?”唐苇越说越过份,直到我手指一翻,亮出银针想扎过去,他自觉地抬手捂上了他的嘴巴!慌忙中又摆手:“不是不是——七婶你能生,七叔也能人道,没准过几个月就有好消息了,不急不急不急……”
我瞪他一眼,这小子只会嘴上讨便宜。
局外人不会知道的:前一阵我用了红蛮藤,那是毒啊,如果那时候怀孕,不是害了腹中骨ròu吗?这一点还是唐染先和我说起的,他也怕红蛮藤的毒xing太烈,在那么特殊的时候孕育一个小生命,会伤了腹中的骨ròu。
想那时我还很兴奋地在老古董夫君面前教育他什么是女人的安全期,谁知唐染又黑了一张脸给我看,嫌我乱七八糟竟说些不知羞的话——我靠!
你知道羞耻?每天自己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叫“羞耻”?
我和唐苇说到了暧昧的话题,唐宁觉得尴尬,他看了看天色,问起我:“天色不早了,主母,你住在何处?我们送你回去吧?”
“还是喊我红雪吧,唐苇你也是——不许喊我七婶!”我明明比他年纪小,他这么称呼我,我一下子老了好多唉!太糟蹋我的实际年龄了!
“可是……七叔会骂人的……”
“你在他面前规矩地喊我就可以了嘛!私底下我们还是老样子——”
真是笨啊,笨得像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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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点点头:“那么……红雪,我们回去了?”
“你们住哪里?”
“清风酒楼。你呢?”
我说:“我住在红颜楼。”
“哦……我们帮你把包袱搬出来……什么?!红颜楼?!”唐苇后知后觉,他一声惊呼,和唐宁不约而同地弹起了身子,退开两步紧紧盯着我!
我说的地方,太吓唬他们了。
我笑了笑:“对啊,红颜楼是我们唐家开的嘛,我住着不用花银子,好吃的好喝的直接有专人送到我嘴边——”
“可红颜楼是jì院!!”
他们不约而同地吼,两个大男生脸颊上粉嫩粉嫩的染了红扑扑的绯色。
“我知道啊——到了夜里有歌有舞,有美人脱衣,有俊男帅哥——还有免费chūn宫戏可以看,唉唉,我去帮你们收拾包袱吧,今晚也搬来红颜楼一起住?”
这世道已经颠倒过来了……
唐苇和唐宁铁青着脸色,身形不稳……他们宁可撅过去算了……
“你不怕七叔知道此事扭断你的脖子啊?”唐苇gān哑嗓子,好心提醒我。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唐苇更急了:“祖奶奶啊!!自己家的家业,七叔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住在jì院?!”
“这种事qíng,那位外戚的叔叔也会找唐染打小报告吗?”我天真地问起。
换来的,是唐苇和唐宁狠狠地一点头!
我心里一黑,完了——趁着唐染不在,还是快点搬了包袱闪去唐宁他们的酒楼,回头唐染问起,我推得一gān二净,他没有证据……就不会找我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