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着走不就好了嘛!”
唐苇不会懂——这一身衣服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就算那个男人不属于我,那段感qíng不属于我——这一身衣裳是唯一的纪念,这是我这辈子穿越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在楼下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闪去了旁边的巷子口等我,我回身进了红颜楼,天快暗了,楼里的姑娘都在梳洗打扮,准备招呼她们今晚的客人。
我一边走一边找楼里的鸨母妈妈,我要走了,好歹知会她一声。
一夜恩客,合欢缠绵(2)
问起一旁的姑娘:“妈妈在哪个屋?”
姑娘们一愣,有一个附耳过来对我说:“主母,我方才看到妈妈带着个男人去你那屋子了……你说她是不是想给您安排……那个?”
我不禁一笑:吃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带男人去我那屋子?忘了我是谁了?敢给姑奶奶安排恩客?找死啊?
我气冲冲地往西厢暖阁跑去,我的房间在西侧,古时候的人讲究“日落而息”,西边的屋子刚好能沐浴西落的余辉,等残阳尽了,也就是熄灯安寝的时辰。
出门前,我记得把门关严实了,回来却见门有了一条fèng隙,显然是被人动过——
真的有人进我的屋?
我没多想,顺手推门闯了进去!
寝屋里很安静,我只看到男人的背对着我——他站在我的chuáng前负手而立。夕阳有一半落在他的肩头,渲染了他肩头的长发!听到我闯门的声音,他微微侧首。
我踹大了门,大怒着吼着:“你是谁!给我滚出去——我可不是这里接客的姑娘!叫你滚,听见了没有!”
对方身子一动……他没“滚”而是身形一闪,到了我的身后,掌风一扫,敞开的门扉像是被一阵大风chuī上了,紧闭……门栓“哗啦”一声落紧了!
我一看qíng况不妙,翻手yù放针,这手腕被男人的大掌一扣,旋即扭了过来——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扣住我的手,男人的气息从我脑后来到了耳边。男人粗重的气息落在我的耳根,他手指一弹,扯走了我耳朵上扣的面纱。
白纱轻飘飘地落地,和他刚毅的口吻形成鲜明的反差:一柔一刚。
他说:“少和本座来这套——你死一万次都不是本座的对手!”
我身子一颤:是我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他身上的味道……也是我熟悉的。
我高兴又兴奋:“唐染!”
男人一哼,松开对我的钳制,他走去一旁坐下了,没有多看我一眼。
一夜恩客,合欢缠绵(3)
又是背着光,并且是坐在没有窗户没有光线的小厅里……我看不清唐染是个怎样的表qíng,他那脸很“黑”啊……
我挪去他身边,很习惯地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撒娇道:“夫君——你跑来找我吗?”
唐染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我,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我又猜对了……再见面,唐染就只会这样凶神恶煞的表qíng——这场面已经很和谐了:我偷偷跑出家门,还在jì院里停留,谁家的男人能对自家老婆如此包容?我没被扭断脖子很庆幸啊……
和唐染相处久了,我摸清了他的脾气,越是这么黑的脸色,越不能惹怒这头禽shòu,他吃软不吃硬,和他蛮gān我没好果子吃,谁让我有错在先呢,目前先做一只乖乖猫咪吧!
“夫君,我好想你啊——”
“……”他沉闷地喘了一口气。
“夫君,你有没有想我?”
“……”
“夫君,我不在家的日子,你有没有找外头的女人乱玩OOXX?”
“……”
这厮还是给我沉默的省略号——可目光柔顺了很多,因为最后那一句话,他的眼神里半含笑意。想想又怕笑出来将来不能在我面前立威信,所以只能忍,忍都能忍出来这么可爱的表qíng,说明他没有真的生气,更不会真的追究我离家出走,只是他不说,不说我心里急啊!
“唐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了?”
我一急,原形毕露,什么温文尔雅都去吃屎吧!我还是那副冒火的母夜叉野蛮劲儿,我撅嘴瞪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连休书也给我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