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心,更打乱了他的计划。
我目送着男人离开清风酒楼,外头的马队启程了——
我身后的门打开了,唐宁出来问我:“奇怪,他走就走了,怎么还来说这样的话?”
雷晋说他要走,这样的客套话在屋里的唐宁和唐苇都听见了,至于那几句悄悄话,他们没听到,所以感到好奇。雷晋来像唐家的男人道别是假,他是故意来找我说话的,就连其中的暧昧也尽在言语间。
我耸耸肩:“不知道——”话音刚落,屋里的那位撞了出来,擦过我和唐宁的肩头,急匆匆地往楼下去。
“唐苇!你去gān什么?跑那么急不怕摔死啊——喂,你去追雷家的小姐吗?”
纵qíng糜乱的男欢(1)
唐苇猛一回头,一双熊猫眼瞪着我:“谁要追不男不女的啊!我出去帮你催催,你的那套衣服好了没有!”说完了,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唐苇没有说反话骗我们,他是真的出门裁fèng铺帮我催我的衣服,而不是去追雷家的人。
到了下午,他捧着我的新衣回来,也不许我多看一眼,直接把衣服丢进了我怀里,他自己扭身,去箱子上取了包袱。
我惊讶道:“你做什么?”
“打包袱——我们也去天凌山庄!”
唐宁掐指算了算:“十一叔,还早吧,我们到天凌山庄五天时间就够了,我们还能到处逛逛,玩他几天呢——”
“那你走不走啊?!”唐苇没好气地吼着。
我抬起手肘,捅了捅唐宁,冲他意味深长地轻佻眉目——唐宁不傻,他一琢磨,不禁长长的“哦”了一声。
对,就是那个道理。
唐苇的小玩具滚掉了,滚去一个小dòng,他喜欢那玩具,也迫不及待地追去——
难怪急着帮我拿了衣服呢,他这不是为我着想,是为他自己追妞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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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山庄。
夕阳西下,残余的血红之光斜照在大地上——余辉落在树叶的顶端,用大自然的色彩换去了初chūn嫩叶的绿色,取而代之的……是像血一样的猩红,尤如初chūn的枫叶一样红透。
身子高大的男人穿着仆人的衣服走在长廊下。
偶尔有急匆匆的家奴走过,他们问起他:“大个子,看到少庄主了没有?”
大个子连忙摇摇头,摆摆手!
有人就说了:“唉……你怎么问这个哑巴呢?问了他也不能说话。”
家奴哀叹一声:“庄主正在找少庄主呢,都这个时候了,少庄主会跑去哪里?”
几个家奴左右环顾了一下,无果。他们往来时的路折回——
其中有个人就小声嘀咕起来了:“你们有没有听那些奴婢说起什么?”
纵qíng糜乱的男欢(2)
“你是指……‘那个’啊?”
他们所指的那个,是有人在经过一间屋子的时候,隐约看到一男一女欢爱的yín乱——天凌山庄家规很严,这样的男女苟合是容不得的。
偏偏……有人看到那胆大妄为的男人,竟是少庄主的背影。
这样的事qíng出在自家主子身上,他们作为家奴不敢当面指责,也不敢告诉庄主。只在私下里说起这事儿,等回头要找那个承欢的奴婢,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事qíng发生在夜里,他们当是那个家奴看到的幻象。几日来都很太平——怪事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发生,有几个奴婢说她们的姐妹去给少庄主送了宵夜,人就没回来了,几乎是一个月消失一人,一个冬天,诺大的庄子里少了四五个奴婢,别人也没在意。
她们有时会调笑说:是少庄主“开窍”了,看上了她们的姐妹,自己收去屋里留着伺候。
这样一说,更没有人追究那些婢女的去向。
女孩子们心里有梦,巴不得少庄主chuáng上的下一个女人会是自己,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她们不想过苦日子,她们也想要锦衣玉食的日子,等着被人伺候。
奴婢说说笑笑的话,被家奴听去了,真真假假,男人也喜欢凑在一起说这点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