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主屋。”我给他指了个方向,剩下的人……我吩咐唐苇和唐宁帮大家准备洗澡水和吃的用的,这一趟路没被唐染折腾死已经是命大了。
等把一切都jiāo待妥当了,我才进屋——
原以为唐染会坐在大门口等我,屋里静悄悄的,唯有寝屋的chuáng上有点动静。我走去,看到一袭黑衣的男人仰躺在那里,懒得动弹。
色男色女,奇怪兄妹(3)
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唐染才会这般放纵自己,他也想做他自己想做的事qíng,不用一天到晚装正经。
我走去chuáng边,帮他脱靴子——他躺着,闭眼小憩。
我哼哼道:“知道累了?你以为你有几条命,总是拼死拼活地赶路,总有一天把自己折腾死!”
他躺着,呼吸有些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在打鼾。
我卸下了他的靴子,摆在chuáng脚,自己跟着也爬上了chuáng,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
相对无言,唐染自己先说话打破了沉默。
“本座不知道她是凌霸天的女儿。”像是在道歉的解释。
他说话,我的耳朵贴着他胸口,一起一伏的。
我笑:“我又没说是你刻意安排的。看到她,我也很惊讶呢……”
“什么?”唐染一惊,马上半撑起了身,毫无预警的一下,我从他胸口滑了下来,他惊讶地问我,“你在这里住了几天,你都不知道她是天凌山庄的大小姐?”
我摇头。
我只知道有个少庄主凌步天对我很上心,千方百计想在我身上吃豆腐……
唐染提醒我回忆:“早晨你们在屋顶上,看得不正是她吗?”
“早晨?屋顶?”我一惊!对哦,“是你刚来的时候吗?那个在屋檐下看着我们的女人就是唐宓?”原来她一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么……前几日她这位神出鬼没的大小姐又在做什么?
我抬手搭上唐染的肩头,紧张地问起:“你不是把她嫁出去了吗?她怎么会找到爹?还是一个身份显著的爹唉!”
江南的天凌山庄,它的势力可抵几个唐门,它的财富更是唐家堡的几倍。
“她?本座没把她嫁出去,只是把她调去了其他地方继续为唐门办事,没想……她会有这等际遇。”这一点,唐染想不透。唐宓失踪了,怎么没人来找他报信?那一个堂口的人呢……
“唐闪!唐闪!”他突然喊了起来——
色男色女,奇怪兄妹(4)
门口没动静。
我说:“别喊了,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你喊他gān什么?”
“去让他查岭南调口的分堂,唐宓走了……他们为何没有书信来报?”
“这个很奇怪吗?”
唐染点头,身子一倾又倒回了chuáng上,他累得不愿意多坐一会儿,横着手臂挡在他的眼前,任由他自己看到一片漆黑。
“除非……那个堂口的人被杀,有人封锁了消息,助唐宓回到了天凌山庄……”
“会是谁gān的?”
唐染说的,有些离奇,我自己戏nüè的一问,脑海里刹那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是他?
凌步天吗?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什么事qíng都能会做出来的家伙!唐宓是他父亲的亲生女儿,也只有这位少庄主有这个可能做这些事qíng吧?
“你在想什么?”唐染的指尖又摸上了我的脸颊。
他没睁眼看,就能知道我在发愣吗?
“那个……唐染……”我侧身躺在他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捏他的手臂帮他做小小的按摩,我问他,“你和凌步天很熟吗?”
“不熟。”
“不熟?不熟他还会开口闭口喊你唐大哥?我看你听得很顺呢——我以为你们很熟!”
“红蛮藤是他给本座的。”
“哦——啊?”
好险!我一惊一乍,差点咬到舌头!
这一回换我弹起了身,我伸手拽他,也想把他拽起来和我面对面:“怎么可能?他给你的?他怎么会有那棵东西?唐染,起来说清楚啦——”
“是他用红蛮藤和本座jiāo易,他给了红蛮藤,本座就答应他来天凌山庄参加武林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