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个——你想都别想!这是天凌山庄,是别人的地方!你让一对没有媒妁婚约的男女苟合,被人撞见了,会败坏两家的名声,到时候,唐苇不用等回去进刑堂——本座就地砍了他!”
我瑟瑟一抖,喏喏着嘀咕:“用得着这么狠吗?我不过是说说罢了。”
来还贴身的亵衣(1)
再说了,我和唐染都很清楚唐苇的个xing:唐苇平时大大咧咧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那些礼义廉耻和规矩的事qíng他都懂,不会这么乱来。
唐染说:“等回了唐家堡,你这个做管家的就托个媒人给那小子说亲去,这件事,本座许了你,你想怎么做都成,霹雳堂答应不答应看你们怎么说,本座不会管。”
“嗯嗯——你自己说的,一言为定!”
等唐苇回来知道了,一定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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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众人都起了,吃过早膳,整理好了衣物,随时都能离开这里踏上回家的路。
偏偏——少了一个不知所踪的“孩子”。
唐染坐在那里,慢慢地沏着茶盖子,瓷器磨合的声音……就像千万只蚂蚁爬在我们的心口上挠着……
唐宁担心地跑来扯我的衣角,我抖了抖,无奈地看他——
唐染这模样,这只老虎发火了唉,不会让我去给唐苇求qíng吧?要说唐苇也真是的!玩了一个晚上,还没聊够啊?莫非真的去“煮饭”了?没力气从女人身上爬回来了?
我越想越害怕。
“唐闪!”静谧中,唐染爆出一声咆哮。
守在屋外的唐闪包括其他几个护卫都纷纷堵在门口候命——
“堡主!”
“去把唐苇找回来!”
“是——堡主!”
他们一低头,一接命,匆匆往外头去。
行色匆匆的一行人,和进门的凌步天撞上了,我在屋里就听到了少年的笑侃:“呀——一大早的,几位兄弟真是好jīng神,这么急,去哪里?唉……唉——怎么都跑了?”
下一刻,少年嘀嘀咕咕地进来了:“唐大哥,你的人怎么脸色这么苍白,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抬眼一看,他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其中一个手里捧着一套衣服……
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凌步天和唐染鞠躬问安,唐染在气头上,淡淡地应着。
来还贴身的亵衣(2)
凌步天转向我问安,笑得很灿烂。
唐染没打算理他,我左右看了看,要是没人说话,凌步天就可怜一个人唱独角戏了。
我起身,回礼道:“少庄主一早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爹说唐大哥和嫂嫂今日会离开天凌山庄,小弟特来还嫂嫂的东西,免得嫂嫂落下了再往天凌山庄来一次。”
“我的……东西?”
凌步天一挥手,他身后的奴婢走了出来,捧着衣服递到我面前——
惨了!我在心里惊叫!
难怪我说这衣服看着眼熟……这是……
这是我和凌步天初见时,被雨水淋后时的衣服,我忘了拿回来……还在他身边?!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我还拼命和他使眼色,凌步天却像个傻子,自顾自说起:“这是嫂嫂的贴身衣裳吧,那一夜雨大,嫂嫂在浴场换了湿衣裳,一直没记得拿回,小弟把它送来了。”
唐宁在我身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在后面拽我的衣角……
我哭啊……
别拽了,我也看见了……
我眼角的余光里:那一团黑云……像死神的气息!
“嫂嫂,你的衣裳。不接吗?”
“哦……谢、谢谢……”
我低着头,话不成声……
你个该死的混蛋,早不还,晚不还……怎么挑唐染在场的尴尬时候换?这么说……容易让人误会的:浴场、湿衣服……让人浮想联翩的ròuròu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