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身边的空座,示意无秀跟着我一起坐。
桌上拍响了惊堂木:
说书先生刚巧说到与我有关的这一段:“说起今届武林大会又和特别之处——当属唐门门主唐染身边跟着的美娇娘!那唐门的主母,就是那天仙下凡的仙女,呐——和那边那位夫人可相当!”
少庄主是冒牌货(2)
说书先生眼尖,说着故事里的我,这手又指向了现实中坐着的我。
我不紧不慢地一笑,引来堂下一片哄声,他们没见过“唐门主母”,对我的惊讶不过是看到了一个美貌的女子罢了。
说书先生继续说起:“说起唐门这一对当家的璧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男的相貌堂堂,武功盖世,这女的,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手段就是唐门的那一个字:毒!夜宴之上,那舞姬不过是在唐门门主面前跳个小曲,回头竟被她的毒针所杀——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倒说那唐门女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生得标致美貌,可骨子里却是个骚货,大庭广众之下,竟是于新一届的武林盟主燕行云勾搭搂抱——在场的几位武林同道可都看在眼里。真是唐门一大羞rǔ——”
我坐着,五指不禁掐进了手里的杯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把我说成这般不堪?!
我正yù动怒,哪知说书先生再拍惊堂木,来了个180度的大回转——
“乡亲们可知,这一切都是有人算计好了的,是有人安cha在里头搅局!”
“先生,是谁啊,他们不是在开武林大会吗?怎么会有人在天凌山庄撒野?”
坐在下头的人一阵好奇。
说书先生说:“这个人啊,你们万万料不到——方才不是说到唐门门主唐染一行离开天凌山庄了么?唐家的人都走了,这武林大会还得继续比擂是吧?谁想,几日后,唐染单骑回到天凌山庄,才见一面,就和凌少庄主打了起来——”
底下又是一片哗然!
“打少庄主?那凌庄主岂会善罢甘休?”
“不怕,不是说少庄主也jīng通武艺吗?”
众人的疑惑,被说书先生一律驳回:“怪哉怪哉,昔日文武jīng通的少庄主竟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废人!唐染攻他之际,不知从何处跳出了十多个黑衣高手,个个武艺不凡!出手狠毒啊!”
少庄主是冒牌货(3)
那说书先生缓气,又说:“在场的人都傻眼了,天凌山庄乃是名门正派,不养杀手,可少庄主座下的黑衣人个个出手狠毒,刀刀yù夺唐染的xing命——”
“他怎么样了?!”
我惊呼一声,倏地站起了身。
说书人不紧不慢地捋长须:
“唐门宗主武艺岂是盖的?再者,还有那武林盟主燕行云在场,和那群黑衣人啊,打得是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那唐染一个跃身落在少庄主面前,少庄主身形一闪,出来个更高大的汉子——那一番打斗,可比夺盟主的比擂jīng彩!场面真是混作一团,不堪不堪……”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再道:“那位少庄主见着这番殊死恶斗,竟然像鬼一样地放声笑了起来,在场的人个个毛骨悚然,只见他拂袖一掀手,他手里挂着的,是一张人皮面具!此人竟是一个易容高手!揭去一张皮面,竟露出和唐染一模一样的脸!”
“他就站在那里,像威风的帝王,他说‘唐染,我就是来夺你的妻的,你不懂怜香惜玉,你不配拥有倾城绝色的女人,往后她是我一个人的,话音一落,比擂的台上顿起一阵绿色的毒烟,那群神秘人就护着那个假的少庄主逃之夭夭了!”
底下的人起来骚动:
“什么?假的少庄主?不会吧?”
“天凌山庄守卫森严,怎么可能少庄主是被人调包的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瞎说吧?少庄主怎么可能是假的呢?真人呢?真人呢?”
“大家稍安勿躁——且听老朽慢慢说。这人既然是个冒牌货,那……要问真的少庄主人在何处,那群神秘人走后,凌庄主就派人搜索山庄各处找寻少庄主下落,众在一假山下面发现了点点踪迹,找来一班人卯足了力气才把假山挪开,这一动,扑鼻的就是一股恶臭。你们猜——那里头可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