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清净了,只见有一桌坐了三个男人,嬉笑着正在举酒碰杯。
“唷,小骚货发火了——”为首的那个抬腿架在一旁的空凳子上,不屑地扫我一眼,“不是说唐染把你送走了吗?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听说书?啊——我知道了,一定是chuáng上缺男人了,唐染不要你,你自己又走回来了是吗?”
“大哥说得没错,还当她是什么贞节烈妇,瞧瞧她身边,又多了个白面小生,长得不及唐染和燕行云,这女人还真是什么男人都要啊?哈哈哈哈——”
他们猥琐地笑作一团。
傻楞在周围的人听懂了他们言下之意的讽刺,纷纷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说书先生那个故事里的女主角嘛,他们争相看看我是个怎样的姿色,能无形地掀起天凌山庄的大风波。
看过了,都惊得合不上嘴。
他们窃窃私语:难怪都想争着要呢,真是倾国的祸水!
我不管那么多,走上一步,问他们:“你们从天凌山庄出来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问你们,唐染人呢?去了哪里?”
他们举着酒杯的手一顿,相视一眼,哄笑起来:“你找唐染吗?你不是唐染最疼爱的女人吗?怎么了……是唐堡主把你弄丢了,还是扔掉了你这破鞋?”
“我问你——唐、染、在、哪、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绕你们一命,居然得寸进尺……既然找死,我懒得给你们好脸色看。
那人挥挥手,还不知死神的临近。
“想知道啊?想知道有条件的——我们兄弟三个有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刚巧你被唐染丢了,我们不嫌你破,反正唐染玩过的,我们兄弟几个也想尝尝——今夜你就伺候我们兄弟三个,我们慡了,自然是你问什么就告诉你什么?”
我冷蔑地一笑:武林败类!下流的东西!
骨子里天生犯贱(3)
接连两声“嘭”的闷响——
男人身边的两个兄弟都倒下了,他笑着推他们:“嘿,这么快醉了啊——你们不醒美人今夜就是我的了。唉,兄弟——兄弟——”
他闻到了一股怪异的香味,回眸一看,女人已然坐在了他身边,靠得他很近。
我凑近他,在无声无息间释放着让人浑身筋骨松软的异香。
我yīn冷地笑着:“别喊了……他们听不见了。不是说这两位几个月都没碰女人了吗?我好心送他们一程,下地府去找女鬼风流快活!”
“啊——”我身边坐着的男人大叫一声,身子一斜,从长凳上滑跌在地上!
他是摸到了他同伴身上突兀的几根银针,这壮胆的酒疯一下子清醒了!
“我——我……唐家主母饶命——唐家主母饶命——”
“谁?唐家主母?我不是骚货吗?我不是贱人吗?我是唐染不要的破鞋——”
“不——不是不是!是小的喝醉了胡诌!是小的瞎了眼!有眼不识夫人——夫人饶命——主母饶命!”
我冷笑,伸去指尖勾起他的下颚,bī着他看着我的一双眼——
几秒钟之前他傲得连他的祖宗八代都不识,现在呢,脸上无血色,和僵尸能媲美。
我吓他:“说!那个假的凌步天走了之后,天凌山庄又发生了什么事qíng!唐染去了哪里?”
“说……我说,我都说……”他咽了咽气,身子哆嗦,牙齿抖得咯咯作响,生怕我的指尖能划开他的喉咙要了他的命,他顺了气,一股脑儿说起:
“那个假的少庄主和他的杀手绑走了凌小姐——现在凌小姐下落不明,凌庄主托付唐堡主尽一切可能去搭救大小姐!凌庄主说了……谁、谁能救得凌宓小姐回来,不管那人身家如何,他日就能和凌小姐成亲,就能继承天凌山庄基业——凌庄主还说……”
还说个屁!
我打断他的话:“你是说——唐染去救唐宓了?”
骨子里天生犯贱(4)
“啊?唐宓是何人?”
“唐宓就是你说的凌小姐!”
“嗯……是——啊!不是!”他一惊一乍地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