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雪?”
他和他披肩的长发悠然而至,带过一阵风,尽是他的味道。
我皱眉埋怨他:“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本王在外面呢,没走远……来,给本王看看,怎么额头上这么多冷汗?做噩梦了吗?月婆,取帕子来——”
“是,王爷。”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月婆的身影。
段锦秀的指尖压在我翘起的唇上:“爱妃别生气了——下次本王议事也带上你。本王不在你身边你就做噩梦,看来非要本王在你身边镇着才行!”
月婆拧来了一绢丝帕,摆在了他面前。
“梦见什么了?”他一边帮我擦着汗,一边问起,借着别的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瞟眼看着他,温柔的男人……绝艳的男人。
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手动着,从衣袖里飘出只属于他的麝香味儿,时而幽淡,时而浓郁,月牙白色的锦袍,弥在袖口边上的金huáng色烫边儿。
“红雪?”他低声唤着出神的我,修长白嫩的手指晃着,他特别提醒道,“别去想以前的事qíng,当心头疼。”
我呜咽一声,扑过去抱住了他:“锦秀——我做噩梦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见……什么了?”
“我、我梦见我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他欺负我,我的身子很疼,他绑着我,qiángbào我——我喊不出救命,我想喊你……可是你没来。后来……后来我的肚子大了,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摔我。”
绵绵qíng爱,燎原的火(2)
我哭着说这番话,段锦秀楞着,他的手搁在我的肩上,静静地聆听——
“我还梦见,我不想回去,我想方设法要躲,我在等你,我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不回去,你说过你会来带我走的,我等了很久……你骗我,我等了很久你都没有来。我和那个男人一起坐船,他说带我和孩子回家…………后来,后来……来了很多人,他们打起来了,他有鞭子……我害怕那声音……”
“后来呢?”耳边是锦秀的追问,他的头搁上了我的肩头,他在bī问我的梦,好像……他把这个梦境当成真实的故事来听。
“后来……我把孩子给了他,我一个人往山上去——那些人……好像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让他们伤害我的孩子。后面的杀手一路追着我,我到了悬崖边……无路可去,那些人不顾他们自己,撞着我一起落崖!”
我急喘着,一想到梦里耳边呼噜噜的风,我就害怕!
“后来呢……”他哑声问着,意犹未尽似的。
“我听到了一声响动,把我给吓醒了。”
“嗯,没事,是本王在隔壁,外头风大,翻了墨砚和笔架子——”他搭上我的肩头,捧着我的脸面对他,此刻,那双墨蓝色的眼中转动着晶莹的东西。
他笑着,几乎是呛出口的笑,眼一眨,泪水从眼眶里滑到了他妖魅的脸颊上……
“红雪,你在等我?你一直在等我?那不是噩梦,你只是想逃开——你会在山崖上就是因为你不想回去。你在等我……你用你的方式在等我——对不起……我,没能去接你,还害你受伤……”
“锦秀?”我抬指,指尖触到的泪水是暖的,“你怎么哭了?”
“本王没哭!本王是高兴!”
“我做噩梦,你也高兴?”
他又抱上了我,埋在我的肩头擦他的泪花:“没有噩梦了——从今往后,都是你我的好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去想了……”
绵绵qíng爱,燎原的火(3)
“可是……那个孩子……”
“红雪,你没有孩子,那不过是个梦,梦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也没有人那样欺负过你。你要孩子……本王给你,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王爷——”月婆站在我们chuáng前急急唤了一声。
这声音怪异,她似乎在恐惧什么。
锦秀撇过头看她,他道:“没事的,红雪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的身子里也有毒素,她不会走像她们那样的路,本王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