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个护着我的人……是谁呢？”应该……是一个我不反感的人，想起“他”……我的心里一阵暖和。
我还希望记起更多——这一想，脑子又嗡的一声响！
它在提醒我，别“越界”。
段锦秀和他说完了话，又继续走他自己的。
倒是那个大个子，他突然往屋檐上瞄来——我及时趴下了身，等起身时，刚才站的那一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了。
西庭有很多院子，我把段锦秀跟丢了，只能挨个儿去慢慢找。
很多院子都是空的，这里应该是一些女人住过的，屋子里有铜镜，桌台上还有用剩下的胭脂——
我绕了一圈，只有一个大院子里有声音。
是几个婢女坐在屋檐下说话：
“王爷又来娘娘这儿了——我就说嘛，那个新来的女人算什么东西，王爷还是喜欢我们的娘娘多一点！”
淑妃殷勤，王爷有苦（1）
有个年纪小的丫头说起：“不是吧……方才在狮园我看到雪妃娘娘，她和王爷站在一起，真是美极了。都是一身白衣服，美得像天上掉下来的。
小丫头的实话，反被周围的几个围攻：“呸！美的只有王爷和我们的娘娘——你个小蹄子，胳膊肘往外拐，我们要告诉娘娘去——”
“别啊……姐姐们，好姐姐——娘娘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有一个警惕起来，她嘘声：“小声点，我听说王爷很宠爱现在的新娘娘，我们私底下说说她的坏话也就罢了，千万别让王爷听去，王爷的手段可狠了，不会让你死得痛快，非要折磨死你才罢休！”
“你们谁知道雪妃娘娘从哪里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听前头的侍卫说——像是王爷从九王爷那里抢来的，为此王爷还和九王爷闹翻了脸。”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去大门问问护院就知道，王爷好久没去九王爷那里了，九王爷和他的军师也没来锦王府，两位主子暗地里都在冷战呢！”
“奇怪，九王爷那里怎么会有个重伤的女人？王爷用抢的？莫非王爷早就认识雪妃了吗？好奇怪，没听说九王爷收了个绝色的女人，王爷好一阵都在外头吧，怎么会突然勾搭上九王爷府里的侍妾？”
“侍妾吗？你怎么知道？”
“笨啊——若不是九王爷的侍妾，咱们王爷会和九王爷闹翻脸吗？”
“啊……这么说，雪妃娘娘早就不是gān净的人，是九王爷的暖chuáng……”
“嘘嘘——不要命啦，说这么响！”
“就是奇怪啊！”下头传来一阵困惑的唏嘘，“咱们王爷那么漂亮，怎会要个别人的女人？王爷身边的侧妃娘娘和侍妾，哪个不是gāngān净净进来的？”
“你管那么多呢，王爷喜欢就成，王爷的事qíng轮上你一个侍婢过问吗？小心你的脖子！”说话的这个女人口吻甚是凶悍。
淑妃殷勤，王爷有苦（2）
“那个雪妃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长得那么妖，还霸着王爷好多个月，真是苦了我们淑妃娘娘独守空闺。”
话音刚落，几个侍婢窃笑起来——
“现在王爷来了——没准正和淑妃娘娘在一起热乎呢……”
我讨厌她们的笑声，真猥琐。
心里涌起一阵酸酸的味儿，呛得自己好难受！
锦秀……在和淑妃……做那样的事qíng吗？
我踏在屋檐上，步履轻盈地走向那间屋子——大白天的，门扉紧闭，里头真的有见不得人的丑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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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里屋子没有用上琉璃瓦，朱红的瓦片搬着挺沉的。
我在上面揭开了一个口，下面是寝室，大chuáng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声音从右面传来。我循声再去他们上头，这一回安静地趴在屋顶上听着下面的动静。
入目的，是女人水蛇般的身子缠上了段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