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常还是qíngyù（1）
我倒吸一口气：“这还简单？她放走我娘——她怎么不走？”
“她想留在宫里，她想要权利地位，她想要荣华富贵……她很贪，她想占了你娘的一切：做皇妃、做宠妃。她就适合宫里勾心斗角的鬼日子。”
段锦秀说这话，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我点点头，所以——这一切不难解释，宫外的画被焚去大半。
素红英嫉妒素红颜，她不希望先帝找到我娘，更不希望世人对着画像称赞素红颜的绝色。
“爱妃……你这身世，本王真是又惊又喜，喜过之后——又不得不为你担心。”
我笑着问他：“怎么了？你怕那个太妃又会对我不利么？我不怕她。”我拉起锦秀的大掌贴上自己的脸，夸他的“手艺好”，“锦秀帮我易容，把我真正的脸遮下去了，她看不到，就不用嫉妒想除我而后快。她毕竟是我娘的妹妹，当年她也只是赶走了我娘，没有对我娘下杀手，可见她还是念一点亲qíng的——”
“你啊——”段锦秀抬指摁上了我的眉心，嗔道，“就你不长心眼，对谁都好。她喜欢本王都能把本王弄得不生不死的，她是个疯子，得不到就会毁了，你和这样的人比心慈，爱妃你迟早吃亏。还是多防着。”
我嘟嘴，摸着额头上被他摁疼了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地问起他：“锦秀……她，真的很喜欢你？你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后半个问题绝对很尴尬，尤其——这是段锦秀最忌讳的。
他身子一怔，绷紧着像块木头。
我当下晃了，连忙捧上他的美丽脸蛋哄他：“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是故意挑起你的伤心事的，我、我不问了——”
他抓上我的手，嘴角一抖，似笑非笑。
“爱妃想知道的……本王就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本王也纳闷呢，不知怎么惹上了那个老女人。小时候在宫里，本王没招惹她，不知何时起，她看着本王的眼神就怪怪的的，后来长大了到了年纪封王出宫，又有了自己的王妃……”
伦常还是qíngyù（2）
他轻轻一咬舌尖，苦涩的一笑：“红雪……你知道的，那是本王的原配秋妃……那时候……本王很安份，他们给本王安排一个女人，本王就愿意守着她好好过。”话到这份上，他急转了一口气，忙解释，“那是以前不懂事！如今本王有了你……”
“好了好了……”我笑着搂着他的颈子，“我知道王爷最喜欢红雪——再解释会越描越黑的。”
他轻声一笑，点头，倾身过来啄上了我的唇：“乖……”
“继续说吧，后来怎么了？”
“父王在世时，她有心没胆——后来，父王驾崩后，新帝继位，她成了太妃。有一段日子后，她召本王进宫见他，主动示爱……本王哪敢要她，无论是出于伦常还是qíngyù，本王不喜欢她，只能自己躲着她，可是……她在本王的饮食里下毒，那毒素长年在本王身体里沉积，毁了本王原先的脸，还把本王弄成了毒人……连累了秋妃……”
他说得身子一阵抽搐！
因为怒！
因为恨——
因为素红英毁了他的一切，把他bī上了另一条路！
段锦秀红着眼看我，他说：“红雪，本王对秋儿……那是歉疚，原本夫妻间相濡以沫——本王确实喜欢她，可是……那样的喜欢和现在是不一样的。本王爱你，这么qiáng烈的爱，长久以来，本王对着你才有，不单单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日子一长，本王爱你更多……”
我看着他，不语……
我的安静，吓得他心惊，段锦秀觉得他说错了什么——忙不迭的把他心里埋着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本王承认，一开始，本王只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绝色，本王想和你玩游戏，只想得到你的身子，chūn风一度，甚至让你怀上本王的子嗣，借腹生子——那一夜，雨下得很大，和本王安排的一切都对不上，你跌在地上哭，被雨淋着，还打坏一旁的花丛扎了手。本王的心疼了一下……仅是那一下，本王走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