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摇了摇头,他抬手一勾手指,另一侧亚维凑了过来,“世子——”
“克伦说……我爹曾经追着我娘,在中原呆了好久?真的假的?”
“世子,却有其事。锦王爷在中原住了一年多。”
少年轻轻“啊”了一声,很是佩服:“这么难吃的东西,阿爹也吃得下?”
亚维尴尬一笑:“这个……起初也吃不惯,后来就习惯了。”
少年点点头,他放下筷子,从衣袖里取出gān净的丝帕擦起了自己的手指——似有洁癖。
“唐门那些人,有答复吗?”
亚维浑身qíng不自禁的一抖……要知道,小世子出门前说去江南玩玩的——现在绕到唐门的地盘来玩了!事qíng闹得太大……回头九王爷会追究的!
“小世子……这个……”
“我只问——唐门有没有回应。”少来哄他回家的鬼话!
“应该没那么快,昨儿才把书信递去——八成那帮冥顽不灵的人正在想什么毒计对付小世子。”说话的是南宫沁,常年在大理城的王府呆闷了,这一次她也乐得跟着小世子跑来中原玩。
段绵爱沉声一哼:“他们若是没反应,下一次,找几个杀手直接血洗唐门——”
话音刚落,酒家的大门被一股大力道撞破了!
门板裂了个粉碎,有黑影如离弦的箭一般she了进来,伴着少年的声音:“好狂妄的口气!血洗我唐门!本少爷先会会你!”
【后传】世子的“豆腐”(1)
白衣未动,他起腿,把自己不喜欢的一桌酒菜踹了出去,正bī来犯的不速之客。
嘭一声的巨响之后,桌子裂了,一桌的酒菜纷纷掉落,成了一地的垃圾!
唐茂旋身落在了一旁的桌上,他蹲下身,静静打量着白衣胜雪的少年,大堂里,一黑一白两个极端,一个俊气一个yīn美,美到了极致,不约而同撞上了同一点。
唐茂笑道:“唷,也是个有功夫的?”
段绵爱睇去一眼,唐茂冷漠的态度不知为何……竟有了一点温度。
好似记忆深处,他记得这个声音,仿若……骨ròu之亲?
“你是谁?”
“你是谁——”
叠加在一起的追问,他们竟是不约而同问了同一个问题。
唐茂呵呵一笑,他三两步跃来,孩子心xing,早就忘了刚才是怎么杀进来的——他靠近段绵爱,细细地把他看了看,赞道:“真是个美人胚子,你做男孩子甚是làng费。”
“放肆!”亚维上前一步,却被段绵爱抬手制止。
他饶有兴趣的问他:“你怎知我是男的?很多人都拿我当女孩儿看——”
唐茂挠挠头:“不知道啊——我第一眼看着你就知道你是男孩子。”
段绵爱淡淡一笑。
唐茂再问:“我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得?”
绵爱起身,落下一身雪白的衣袍,仿若落尘的仙子,他走近他,也道:“我记得你的声音,许是我们小时候就认识?”
“我叫唐茂,12岁,你呢?”
“段绵爱,虚岁十一。”答过了,他笑了,“你是唐门的人?”
“好说,唐门唐染是我爹!”
这一个回答,换来亚伦在后面一个夸张的吸气声——他是上一辈那个故事的当事人,或许他记不清唐茂这个名字,只不过——论起唐染的子嗣,世人皆知,那是唐染的独子,是那位红颜薄命的主母唯一留给唐染的血脉。
那位主母指的是谁……他十分肯定!
【后传】世子的“豆腐”(2)
段绵爱不喜欢自己的下属有这般失态的表现,他一回眸,追问:“怎么了?”
亚维无声地摇头。
总不能bào露两位小少爷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吧?
“那个是你的手下吗?”唐茂指了指一大一小,一双男女,“他们像是父女,你让这么小的一个丫头做你的侍卫?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绵爱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原来唐茂指的是南宫沁。
“她是军师的女儿,父王说让她跟着我一起练武,一来可以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