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算活了?”大护法指着长桌上有了一丝气息的少女,问着。
巫师施礼,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
是苗疆的土话,大护法勉qiáng能听懂。
他又问:“她方才的话,是何意思?”
巫师用苗疆的口音说起:“此女已非本尊之魂,若问缘故,她自知。”
“你是说……你招来的是别人的魂魄,来充实这个死了的身子?”大护法不禁冷笑,“这样——她还能活吗?”
巫师说,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若要做得更多——需要一样神奇的东西做药引。
“什么神奇的东西?”
在圣火教,要什么便有什么,只要巫师能说得出口,他马上便能取来。
“噬魂之血。”巫师淡淡一笑,“且是浸入人血多年的噬魂奇毒,方能召回故人亡魂,那便是真正的起死回生!”
“你确定……有了那东西,你就能救活亡故多年的人?”
巫师不答,只有自信满满的一点头!
“嗯……”
长桌上的少女抱着腹部疼痛的伤口,她慢慢有了知觉,伤口很痛很疼……
从最初的冷,又变成了现在的痛!
好难受!
神秘教主大人(2)
大护法垂眸瞟她——显然没把少女的痛苦放入眼中!
“我会转告教主的,还请巫师在圣火教多留一阵。”
“请人”留下,倒不如说是qiáng硬的bī着人留下——
大护法不说多余的话,他伸手拽起疼痛中的少女,横抱着她离开祭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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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īn暗的宫殿,墙垣上的石窝块里燃着幽暗的火——火心不似橙红,而是一种诡异的幽蓝色。幽兰的火心被柔弱的温暖huáng色笼罩,一簇簇的火焰之上,有人端庄的坐在王座上,没有一点点的动静。
有一袭暖huáng色的长袍铺在“他”的脚边——
那个身影伏在“他”的腿上,相依相偎着……
静谧中,只有一个人的呼吸。
男人温柔的诉说着:“又快到chūn日,寒冬又将过去……这天气一暖,密林里的鸟儿又会往北方飞——前几个月来的那只五色的锦鸟儿这两天总在扑棱翅膀,像是也要飞了——不知道明年还会不会到密林里来过冬……”他轻轻抚着王座上冰冷的肌肤。
gān尸的肌肤,除了眼色不好看以外,“他”的肌肤还有弹xing。
没有半点的恐惧和害怕,有的只是无尽的怜惜。
“花火看不到呢……无妨,若是花火喜欢,哥哥这就去把那鸟儿的翅膀折断。这样……它就飞不掉,哥哥知道你最喜欢漂亮的东西,花火喜欢的东西,哥哥都会帮你留下。”
圣殿上,只有他一个声音在回dàng,没有人应合。
一个人说话,怪寂寞的——
再也听不到你的欢笑、再也听不到你喊的一声哥哥。
这样的孤独,还要持续多久?
“花火……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变回从前的样子?告诉我……哪怕……是一点点的暗示也好……”这样的话,几乎是哀求。
他不曾求过任何人,这样低声下气的口吻,此生他只给了花火——
神秘教主大人(3)
墙垣上的火光突然跳跃了一下。
是有人的闯入带进了一阵风,扬起了多余的气息,提醒着上座的男人。
“教主。”
来人披着宽大的斗篷在他座前作揖行礼。
他暗自冷哼,“大护法,你打扰了我和花火叙旧……”责备的话,他慢慢转去目光睇上责备的目光,仅看了一眼,一个女人娇弱的身子掉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的去打量“她”是谁:
穿着圣火教侍婢衣装的女子,她浅浅呼吸着,双手护在她的小腹上,有血色透出了五指fèng儿,殷红的血,衬着苍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