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云习惯似的起身,他是客,客见主人再坐着多不像话?
“坐吧坐吧——都是老朋友不用客气。”段锦秀招呼着,顺便提醒怀里的小家伙,“绵绵不认得他?”
“认得……盟主叔叔。”奶声奶气的一唤。
“乖。”燕行云一笑,很想夸赞绵爱越长越漂亮了——想了想,后话还是乖乖往肚子里咽,他这次来不是来惹哭孩子的。
这个场合,他想说重点吧,偏偏段锦秀还把绵爱抱在手里。
段锦秀刚刚放下孩子,绵爱又抱上了他的腿——
燕行云抬眼看殷红雪:“你们又把孩子惯坏了?”
“啊,不,最近有些特殊……”红雪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她指了指外面的马匹,问道,“绵爱,娘抱你去坐马,好不好?”
墨蓝色的大眼睛瞬间闪亮闪亮,前一刻抱着段锦秀的腿——下一刻转去抱殷红雪的腿:“娘亲,骑马骑马——”平时这个小镇名不见经传的,骑马来的人又是少之又少,绵爱很想试试骑在大马背上的感觉!
“云哥哥,借你的马给绵爱玩玩。”
“好——”
段锦秀急道:“当心,别伤了儿子!”
燕行云说:“放心,这马温顺,红雪——你把绵爱放马鞍上就行,不用在旁看着。”
“你确定不会摔着绵爱?”她刚刚抱着孩子上马鞍,扯了一小段马缰绳让绵爱拉着。
私闯皇宫内院(1)
红雪拍拍孩子的背脊,叮嘱着,“绵绵自己玩,爹娘和盟主叔叔有话说。”
“嗯嗯……”
把绵爱安置到外面自己玩,红雪又走了回来,顺道沏了两杯茶水,自己和段锦秀各一杯。
支开了小家伙,总算能说话了——
“说吧云哥哥,这话在你嘴边绕了好一阵,你到底想说什么?”
段锦秀也cha话:“云郎好像提起我了——和我有关?”
“和噬魂有关。”
这俩字像重磅炸弹一样,把面前一双美人儿炸得闷不出半个声音!
燕行云瞥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玩闹的小男孩儿,他稳住了自己的呼吸,这么说道:“西南方向有奇怪的动静,有一个地方你们应该听过,东扶,也就是你的九皇兄所灭的东扶小国。据说这个冬天有一些奇怪的人到访东扶的旧国,他们在寻噬魂的药方,他们要找一本神秘的毒经。”
“毒经?”红雪一愣,转首和段锦秀面面相觑……
该不会……是段锦秀在背写的那一本孤本吧?
燕行云点头,继续道:“不光如此,也有人在大理见过那些人出现,像是知道大理的太妃弄到过噬魂的秘方,所以……前一阵大理皇宫进了几个神秘刺客,什么都没找到,反而被宫里的人抓住打下了地牢。”
段锦秀听罢呵呵笑:“云郎就是云郎,盟主就是盟主。连大理皇宫的消息都能摸清呢?”
身侧红雪撞他:“少打岔,夸这些没用的gān吗?”她倒是很好奇,“那些人是谁?他们找噬魂?那东西很难配制的,再说了,那么变/态的毒药做出来gān吗?还想害人?”
害了一个段锦秀,接下去呢,又想把这世间无解的毒用去哪里?
“做什么用倒是不知道,那些人只是急着在寻。”燕行云从衣襟里取出一样东西给他们看,展开了……是一页画,图腾一样的东西。
私闯皇宫内院(2)
“像是……火苗?”
蓝色的火心,橘色的外火……
“这是在这些人衣袖上印的图案,据说……他们穿的服饰,是苗衣——”
“苗人?”
燕行云一挑眉,摇摇头。
段锦秀急死了,他跺脚站起身,急道:“刚才还夸你消息灵通呢,怎么现在一问三不知?”
燕行云只能苦笑:“我没遇上,不过是在西南边界的武林同道见到,他们说那些人行踪怪异,也不怎么说话,也许,你可以问问你们的那位九皇兄,他会知道宫里发生的事qíng吧?”比方说,那几个神秘人有没有招供。
段锦秀却笑:“禁军的事qíng,问段东复没用——克伦最清楚,反正过几天就来了。可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