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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他们刚刚用过晚饭。
这里的客栈和往常一样,到了夜里还有少数的客人前来投宿,楼下时不时的传来响动和人的jiāo流对话。
店家照着殷红雪的吩咐,一切照旧,别人要房间他便给,只是——这些人的客房都在楼道的另一面,不会打扰到他们的休息。
红雪站在门口,她悄悄开了一条小小的门fèng,观察人来人往的楼道。几次下来,没有特殊的客人。就算有,那些人在小二的指引下,去另一面的客房歇息,谁也没来他们这边。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刚要放下——
冷不防听到段锦秀在那里说着风凉话,“别太高兴,敌人往往会在你松懈的时候来个回马枪,打得你猝不及防。”
“敌人?那些找唐染麻烦的人?”
她不这么认为,唐染浴血一战,没准他已经把人杀了;是她多心,是她在心里揣测假想敌。
“锦秀,你又在gān吗?”
夜深了,平日这个时候他们抱着绵爱chuī熄了油灯,进入梦乡。
今夜,忙着救唐染,他们早就忘了时辰,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她却看到段锦秀斜躺在软塌上,他费力的在包袱里摸着什么,她走去,推推他:“要什么?我来拿,别把衣服翻乱了。”
“我在摸银票——咦,奇怪了,我记得我们离开家时,我放了一大票银票在包里的,怎么翻不到了?”
“那个……锦秀……”她浅浅的、浅浅的……笑。
“等等,可能在你的包袱里,我也许放错地方了——”
“不用找了……”
“嗯?”他呆呆的一怔,她说什么?
“我——我是说,我把那些银票给了店家和几个伙计,不然他们不会收下唐染的……锦秀!你懂的,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他们不给我进来啊,也不会留给我们这块安静地方。”
吃醋,一室俩男(2)
段锦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开玩笑吧?至少五千两的银票……你都送出去了?”
红雪尴尬的笑笑,笑完了马上垂首——她做好心理准备等着锦秀骂人……
他哭笑不得:“爱妃,你未免太败家了吧?何必把银票都丢上?那么多的银票啊——够你买一座唐家堡再多买几个奴婢让你使唤一辈子,你都丢给别人了?”
最主要的目的,是丢给别人——来救唐染!
“锦秀,我太急了,qíng急之下拿多了……”
“qíng急之下?是碰上唐染的事qíng不可自持了吧?”酸溜溜味道的讽刺,他一边说着,一边哼哼。
简单的救人,却被他说得有猫腻。
红雪瞪大了眼睛。
段锦秀把手里的包袱重新收拾好,他摆正了当枕头,身子一侧,蜷身侧躺在榻上,不发一言。
僵持……算不上冷战的冷战?
她走近一步,喊他:“锦秀……”
“睡了。”
“你在吃醋?”
“没有,我吃糖——”
“你明明就有!”她蹲身在榻前,抬手搭上了男人的手臂,轻轻晃他,“锦秀——我救唐染,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就当……是我还他一份恩qíng,算是谢他愿意成全我们俩双宿双栖,他是君子,他愿意成全我们,你……就别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他回了她一眼,笑意十足,得意的讪笑,“我有责备你不应该救他吗?”
“可是你……”你这表qíng分明就是小孩子闹qíng绪!
难道不是吗?
段锦秀回眸盯着她,笑得很甜:“都说了我没吃醋,我吃糖——哎呀,你看看我忙了一个时辰在外面毁去唐染留下的血迹,忙得晕乎乎的,等我一进客栈,那店家就来迎我,说是夫人在客房里等我,你还承认我是你夫君呢,这等好事,我这心坎里一阵一阵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