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抽着烟,看着东方日出慢慢吸走白雾。
他在埋怨那些年轻人,年纪轻轻不早点起来守门,还是他老当益壮!
想着想着——从雾的尽头来了两个黑影。
三伯眯眼看了看,太远了——但是能确定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不是啊?小姐和另一个刚刚出去,是忘了什么又回来了?
但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属于另一个女孩儿:“到了到了——真的有路,真的有寨子!大——”
男人的声音打断她的话:“大?大什么大!喊我什么?”
“大……大叔……”
“……”严峰只能认栽!总比叫“大护法”好。
三伯慢慢站起来身,来了两个不认识的人——就他一个把门,有点棘手!
那对男女走近,是女孩子先问起:“老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爷爷?
三伯一怔,他有那么老吗?他鬓角是有了几根白发,可还没到老态龙钟的地步呢!真是个不会说话的丫头!和他家小姐摆在一起——他还是喜欢听小姐甜甜的喊一声三伯!
他哼了哼,从嘴里拔下烟斗,不悦道:“什么老爷爷!说——你们是谁?来殷家寨做什么?”
“殷、殷家寨……”
青蓉的喜悦没有热乎多久,瞬间被浇灭!
这里……就是殷家寨?
她望向里面——试图站在原地看得更远——找寻她记忆力碎片的点滴。
“看什么!我问你们是谁?”
“我们——”严峰要说话,被她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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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蓉平静的问起:“这里是殷家寨……那么……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殷红雪的?”
殷红雪?
严峰乍一听,瞬间明白——她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找我家小姐?”三伯的口气缓了缓,凶悍的态度也跟着收敛——小姐回娘家,这么快就有朋友上门拜访?
青蓉微怔:“你的意思是……这寨子里,真的有叫殷红雪的人?”
“嘿,我说你这丫头真是古怪,你说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们寨主的女儿红雪?她啊——说出来吓死你,她嫁给了中原唐门的堡主,你要是来找麻烦的,那就识趣的自己快走!免得我们寨主和夫人把你们赶走!”
“你说什么?她嫁了人?”
“等等——”严峰抬起手,阻止他们说更多的话打乱他的思绪,“你是指——她嫁了人?嫁给了唐门的男人?”
三伯点头,随后又拧上眉头!
这一男一女真是奇怪?要说父女,好像不似,要说男女关系——也不太像!
“殷红雪……嫁了人?”
青蓉喃喃自语,心里猛的一颤——她急着道:“那么——你家小姐呢?让我进去——我要见你家小姐!”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催促她快快见到殷红雪本人,那一切繁琐又复杂的错乱,都在“殷红雪”的身上——
“喂!哪来的丫头这么不懂事?”三伯不悦,老汉毕竟还有点力气,横在那里挡人,“gān什么!你要乱闯,我就喊人了!”
“她不是乱闯——”严峰出来替她说好话,“这位老乡,我们是来找你家小姐的,她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听说殷红雪回来了,特此来见一见。”
青蓉呆呆地看他……没想到大护法还有这么机灵开明的一面。
她自己也忙道:“对!我是她的朋友,我要见她!”
“小姐现在不在寨中。”
“你说什么?”青蓉急躁道,“你刚刚说她回来了!怎么现在又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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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轻笑:“说来真是不巧,前一刻我家小姐刚刚带着一个小伙子往山头采药去,这会儿当然不在。你想见我家小姐,那就坐在这里等着——想往里闯可不行!”
“她——出去了?”严峰一皱眉,他反手指向山道,“你是说她刚刚是顺着这条路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