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怪医从她来的那一刻便已察觉,只瞟她静静地坐在那儿,还以为自己多安静多不打扰别人呢,单凭那bī人的模样和光芒便足够打扰旁人,这小丫头,走到哪儿都是祸害,生得太好了,未必是好事……嫁了人还真不一样了,若是以前,早就三下两下把药材弄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
"小丫头,想什么呢?!"耳边猛地一喝,哟,什么时候他已经凑到自己脸前还不知道。
"死怪医,要吓死人呢!"跟我比声音,哼,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
张怪拍手笑道:"好,好,又回来了,方才我还暗自夸你安静,这不,又原形毕露啦。"
像以前一样嬉笑,只是赵雪柔怎觉得一阵心酸,"怪老头……"称呼了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扑扑而下。
"哎哟,丫头,别哭别哭,你这不是给我罪受吗?来来,看看这些新玩意儿,随你糟蹋。"张怪还未见过赵雪柔这等模样,一时慌了神,又不会哄人。
赵雪柔被他这么一说,哭笑不得,"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破涕为笑。
"看看,又哭又笑,丑死了。"
"还说呢,之前为什么不说我长得很美?硬是待后来我才自己看到。"
一听这话,张怪顿时头疼,自从知道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儿之后,这话她不知说过多少次了。张怪何曾未夸过她漂亮?只是她不信,到后来自个儿知道了,反倒怪起别人来--女人天生不可理喻啊!"丫头,来,看我弄出一种新药来。"连忙转移重点。
"你先再给我准备些药再说。"赵雪柔先谈正事。
"那种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少用为好。"
"你不是说你造出来的药最温和的嘛!"
"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伤身啊。"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
"gān脆对那人下药……"张怪话说到一半,赵雪柔笑了,打断他:"哈哈,好主意!不过我不敢。不说他查出来非得把我碎尸万段,单单就是害得别人也生不了,就已太yīn毒了些。更何况那一票人视传宗接代为天职和荣华富贵的手段,绝了人家后路,太不道德了吧。"
"你又不是没做过?"张怪瞪了她一眼。
"是,那可也有你一份。谁叫那张老爷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通过七七八八的关系来找你要那种药,恰巧给我碰上了,我gān脆给他换了一种。还有,那种药也是那天你才给我说了的。这样算下来,最后还得算在你头上。"赵雪柔"qiáng词夺理"。
"丫头真不想要……"
"不要,不要,我怕痛,怕死,怕麻烦,怕牵绊,怕很多东西。再说,你不常说我是个祸害jīng吗,我一人贻害人间就已经够了,怎好意思再弄出小害人jīng出来?"
"罢了,给你便是。不过下次不用再来这里找我,我下个月要走了。"
"什么,你又要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赵雪柔知道他行踪不定,想了想,道:"那好,你走你的,懒得管你;不过帮人帮到底,走之前开几张方子给我,要独门秘方的那种。"
"……"张怪无语中。
从张怪处出来又去找了红牡丹,红牡丹关门大吉,在屋里两个妖女快乐逍遥,闹得够呛。拖到傍晚,gān脆豁了出去,留下来吃晚饭,又同她一起逛夜市。幸好红牡丹的几个手下不是吃gān饭的,否则这两个妖jīng似的人物一路上不知不知惹出什么祸事。
"妹妹,你说我们俩走在一起谁吸引的眼球更多些?"娇慵柔软、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听得赵雪柔浑身起jī皮疙瘩。
"收起你那一套吧,我又不是男人,你蛊惑不到我啦。"丢了个白眼给朝自己抛媚眼的红牡丹,回答她的问题:"当然是我啦。人家见过红牡丹好几年了,见我的次数可不多。由来都是新人受欢迎啦。"
"小妮子让你狂!""面目狰狞"的红牡丹伸出魔爪搔她的痒。
"哟,哎哟,好姐姐,饶了我吧,姐姐,饶了我吧,我不敢啦,不敢啦,我投降……"二人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笑个不停,视旁人的眼光为无物,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那红牡丹旁边的人是谁?长得跟红牡丹不相上下,看装扮是个贵夫人,怎肆无忌惮地大庭光众之下跟风尘女子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