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毓言,何必贪恋这半刻真假不辨的温qíng?迟早害了自己。
做什么事,不够果断gān脆,迟早祸害。
"好。我以后不说这些赌气话了。"赵雪柔乖巧地赖着,"哥抱抱。"
"这么大了,还调皮。"明知不该,还是忍不住几乎没经考虑,便宠溺地一把抱她在怀,"妹妹清减了些,该好好保重才对。"
"没人疼没人爱的。"略带委屈的声音,"不过幸好有哥不时过来。"
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或是什么也不用说,安静地享受这片刻的安宁。玩弄着赵毓言的衣服,玩着玩着便不安分了,扯得一塌糊涂。
"怎还像小猫儿似的?"握住她的"爪子"。赵雪柔反手抓住他的手指,贴在脖子处玩弄起来。"雪柔……"若有若无的体香,松软的鬓发,红香软玉,几乎把持不住。
赵雪柔扬起头,含着坏笑,勾上他的脖子……
一个吻之后,赵毓言怔怔地说:"雪柔,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哥的唇吻起来感觉很好呢。"唇边勾起的笑意却越发妩媚,诱惑着他。
失神地望着她,喉中像被堵着似的,半字不能言,既迷离又暗醉。胸中柔肠百转,手指轻抚她的唇角,温柔地贴上她的,细细磨弄,诱得她发出闷闷的轻吟。温热湿润的舌舔弄着她的樱唇……雪柔放肆地与他的唇舌搅弄嬉戏,极度的亲密,极度的热qíng,感觉到他大手紧紧地揽着,霸道中不失温柔;舌勾引着她,时不时还轻吮一下她的舌尖……一向清明如斯的赵毓言此时半刻沉醉,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乱哄哄的一团,头也昏昏沉沉的。她的唇,是一剂毒药,越尝越想进一步攻占……
"再这样看着我,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吁叹一声,把她肩上滑落的衣领拉好,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头。
"小东西!"把她放下来,"别玩过火了。过几天再来看你。"说罢整理不整的衣衫。
赵雪柔倚门望着,软软道:"赵毓言,我等着你呢。"
赵毓言回望,只见她斜倚在柱上,似笑非笑的妖媚,不经意流露的慵懒,迎面而来的风,送来仿佛还有魅惑痴恋的意味。这个女子,他注定是逃脱不掉的么?否则,为何在许多事qíng成功之后还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往这里来?哪怕是看她一眼,哪怕是听他嘲讽的话?为什么那么害怕她一人孤寂?为何想千方设百计哄着她?……她不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吗?……
"她看见了?"细细抿了口茶,淡淡地问。
无双小声应道:"应该是看到的,当时就让她一人送茶点心进去。"
极美的女子,消瘦了些,却仍旧惑人心哪,此时诡异魅笑,竟是平日不见的风qíng,连无双也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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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
每月都有月圆时,每日都可念斯人。只不过,定个日子,堂而遑之,热闹、惆怅一番罢了。
"你亲自去内务府说一声,今儿白天的宴会敏妃也到。那些人还没成气候,怕几句话也说不妥帖。"
无双放下手中的活儿,想说什么,又未开口,默默出去了。
去了半日,绿罗已替她梳好发髻。
无双竟还没回来。打发小祥子去催。片刻,小祥子气喘吁吁跑回若雪轩……
大庭广众之下,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位花枝招展的主儿,两个太监卖力地拍着板子……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破空而入。
"原来是柔贵嫔。我敏妃管教无方,手下的奴才们扰了贵嫔金安。"跟这种肤浅之人,何需客气?还怕得罪这种没长见的小人不成?得罪了又怎样?这种不成气候的女人,还能做耍什么大手腕不成?我一无所有,又不怕什么,还怕你几支冷箭不成?那点坏心思,我何须怕?在宫里受宠一时,便忘了形,大众之下教训别人的奴才,行杖刑,不识轻重,不知大小,日后沦落冷落下去,是迟早的事,哪轮到自己动手?不须多久,日后自会冷眼瞧着其他女人对付她,这宫里,还少了会耍心计又容不得别人抢风头的女人吗?
"敏妃娘娘玉体不适,该是好好养病才对,怎好劳您为个奴才亲自跑一趟?听说敏妃把底下的人统统换了,好大的气魄。不过怎还有这样的奴才留着?"透出几分酸酸的讥讽。这柔贵嫔近日chūn风得意,宠绝后宫,无人能及,甚是嚣张,竟连礼也省了,好不嚣张。初次见到这位颇有争议的敏妃,暗自惊讶和吃醋--原以为自己有闭月羞花之貌,见了这敏妃,素衣素容,简单的发髻,却把她柔贵嫔的风貌给比下去了,顿时酸酸的。转念又想,这等美貌,皇上还不是照样不理她?!估计是如传闻中所说脾xing乖张,不知进退,不识好歹,不会讨皇上欢心。哼,女人,不就是要好好哄着自己的男人么?!更何况那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呢?!空有一幅好皮相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独卧冷宫?见这一幅冷冷的样子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