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哦。那我岂不是再嫁?"夫未死,妇又未被休,就这么再嫁了?不知犯法不?就这么一句话,便成了夫妻,什么婚礼,什么礼节,都免了。好,够简洁,我喜欢。
"路上有人一直跟着我们。两拨属我教另外两派,yù图在我们到达总坛之前,把你除掉。还有一拨是你那位皇帝派的人,倒是聪明,一直跟着红牡丹,想找出些线索,可惜他们想不到,这个清秀的女子居然是他们曾经娇美艳丽的贵妃娘娘。"
"哦。"韩敬瑭,他还没放弃吗?
这一路走来,他们不说什么,其中惊险,已够习以为常,反正有他们保护着,她何需惧也。相处下来,发现浅待自己还算不错,最多是冷一点。
"有这么美的夫君,求之不得。"蹭到他身上,吃吃豆腐,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她闻过的香也有些多了,竟识不出这是何种香味。每次逗他说话,蹭他豆腐,闻到这香味,问他,他只不语,令人气馁。"你身上究竟是什么香?闻过那么多次都闻不出来。"
他仍旧是不答,夏花笑道:"我知道了,是美人香。"
见他仍旧没反映,她没意思地咕隆:"没qíng趣的家伙!"玩弄起他的衣带,颈脖,胸膛……唉,有反应呢。她促狭地暗笑,慢慢的,若有若无的,继续……
"堂堂的贵妃娘娘……"
"堪与风尘女子可比?"夏花无所谓地接下话,"我还当你真是作怀不乱,没个qíngyù呢。好了,现在至少确定你是个正常男人。"满意地离开他的身体,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还怕呢。真是的!"
这日客栈里,红姬进来,兀自给夏花易容,装扮成少妇模样,喂她吃了颗药。浅进来,搂住她下楼,还没反映过来的夏花任凭他给"甜蜜地"搂着,下楼,吃饭,他一改往日默默不语的习惯,居然开口以不大不小地声音说道:"夫人已有身孕,不易再在外游历,还是回家静养为好。这两年来多些姐姐对夫人的照顾,她这么人xing贪玩,给姐姐惹了不少麻烦。"红姬笑到:"这是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好说。"夏花连连咳嗽,qiáng忍着笑,浅扶起她(应该是qiáng行扶起),"夫人身体不适,还是回房歇着吧。"暗地使力带着她走,到楼道口,正碰到一位房客,浅好声道:"我家夫人身体不适,可否让我们先行上去?"那人做了个礼让的姿势,道:"夫人有孕了?恭喜。在下略通雌huáng之术,斗胆提夫人把把脉。"不待回答,迅速伸出手去。夏花盯着他的脸,丝毫不想错过,片刻,一丝凝重和失望闪现,稍即便恢复到正常,道:"可喜可贺,一切安好,夫人安心养胎。"便退到一边,让他们二人上楼了。
"夫君。"夏花甜腻地嗲道,把夫君二字叫得又长又甜,满意地看着他带着薄薄一层面具的脸皮扯动了一下。不知红姬喂她吃了那颗药是什么,居然让人把出喜脉。"妾身身体不适,夫君该陪陪人家聊天。"往他身上贴去,怕什么,这么个美人,要说吃豆腐,也是我吃他的豆腐。
"那是应该的。"浅坐下来,倒了杯茶,喝下。夏花亦坐下,倒茶,喂到嘴边,正要喝下,浅伸手握住她的手,隐隐夺下茶杯,喂到自己口中,一把拉过她,便将口对上她的唇,看样子是把他口中茶水缓缓喂到她嘴中,实际上他已全然吞下去。
这算什么嘛,戏演得也太暧昧了些。
"毒。"听见他低声说着一句话,夏花一个机灵,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贴紧身体,煞有其事地回应。腰身一紧,却是被人抱起,到了chuáng上。天,到此为止!
他顺势把chuáng幔拉下,这才离了她的身体,二人憋在里面,悄然无声。过了会儿,才听他说:"可以了。"说罢立刻掀起chuáng幔,先行退出。夏花瞪了他一眼,这算什么,逃似的,难道还怕我乘机占你便宜不成。"那毒,你……"
"我能喝下去,自然有把握。你就不同了。"
"哦。"歧视?
"方才屋外有两人,一位下毒者;另一位是为方才提你把脉,是你那位派来的人。"
"我那位?何时成了我的那位?真是的。以后不许这样说,我现在是你的夫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