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骆承尘的声音徒然拨高,“你们一心只管依着那个女人,却从来都不管她这样出去,会不会生病的吗?”
随随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垂下了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水水和李成越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抢过随随,不然也是要被骂的了。
现在三个男人一听骆承尘这样说,一下子都把头抬起来,看向了骆承尘,眼里除了惊讶,还有担心。
“没事吧?”最后,三个人男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水水问出了声。
骆承尘软了声音,对着秋至水道:“那种脏地方的男人,有几个是洁身自好的。若是老板她只管痛快,难保会不出事的。不过,没事,等老板回来,我好好地为老板把把脉就好了。”骆承尘嘴上安慰着秋至水,心里却对林飞飞瞒着他们去青楼的事,很是反感。
“真的太好了,骆骆,你一定要给妻主好好地看看才成啊,我们大家可还都指望着她呢。”秋至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有些红,低声地说,“孩子还没见着他娘呢。”
“主夫,您可别多想,我说的病啊,不过就是疼脑热的。哪里还真的病到那种程度了,我这样说,只是不想老板她去那种地方就是了。以水家的门户,就算再娶几房又不是娶不得。就是不想正式娶了来,收二房小侍侍候着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觉得,老板去那种地方不好罢了。”
骆承尘这样一解释,秋至水半信半疑的也就落下了心。
随随是个单纯的,不会想太多。想到现在飞飞真的是有些忍的苦,便想了又想,抬起头看着骆承尘:“骆骆。”
“嗯?”安慰完了秋至水,骆承尘抬头看随随,同时撇了一眼一边垂头不出声的李成越。
“骆骆你医术那么高明,还有,你还那么能gān。不如就嫁了飞飞得了,飞飞一定是很喜欢的。”随随想到什么说什么。
上一次他和水水商议的事qíng最后因为他的贪杯而宣告失败,现在看着骆骆这样的善心飞飞,那直接嫁了不就得了。
骆承尘正要扬眉,手却让身边的秋至水抓住,转头一看,却看到秋至水一脸的认真和温柔:“骆大夫,我和随随的意思一样。看得出来,你也是很关心妻主的,既然这样,不如就嫁给妻主吧,妻主她人虽然那个了一点,可却是个难得的好人。我和随随都希望和你成为兄弟的,你就想想,答应了吧。”秋至水的劝告和随随是不一样的。
这里四个男人中,只有水水是娶进门的,随随不过是林飞飞那个色女人信口开河乱给安的一个名分。等到解药出来,醒过来的时候,人家还不一定怎么想呢。更何况,他那个圣子的身分,真的可能嫁给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吗?
李成越,这个死了心要嫁入水家的男人,从村子里跟到这里,想必是不嫁水不死心了。现在也是这样没名没份的在一起跟着。而那个花心女人,却对他的尴尬身分不闻不问的,只管让他在这里比员工高一些,比他和随随偏偏又低一些的身分住着。
现在说到自己,骆承尘连自己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看着那个花心女人别扭却不肯走都觉得有些奇怪。
那女人说好看不好看,比她好看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说她有能力,偏偏把一个布店弄在这里,也不专心。非得隔三差五的bī她动笔,才肯画那么二张,这才使布布店的生意一直这样的转着,即不红火,也不太消条。这女人是存的什么心思,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一般有她那样脑子的女人,还不是早早就把店打理得红火火的,哪里像现在一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只够他们日常的开销,有些剩余罢了。
随随见秋至水说了,也忙着跟着点头:“对啊,对啊,骆骆,你就答应了吧。”
李成越的脸部肌ròu抖了几下,紧紧地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桌子下面的手指,绞在了一起,指节间都泛出了青白的颜色。
“闹什么闹,这件事是我们男人应该提出来的吗?再说了,老板是老板,我不过是个被老板雇佣的人而已。你们都不要说了,这件也不要再提了。”骆承尘神qíng淡淡地说。
一时间,桌子一片沉默,四个男人都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水水都担心飞飞不会回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女人开心的哼唱。
秋至水心里一喜,站起来就要去开门,却让随随第一个先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