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越慌了,不知道要找谁。他怕,怕骆承尘,怕随随,甚至,他现在都怕秋至水。
他在心里知道的很清楚,这几个男人,以后都会是林飞飞的男人,而他,就他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她的男人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林飞飞娶了那个jì子雪落才出现的。李成越现在恨透了那个叫雪落的男人。
时间就在这两个男人一个愁眉苦脸一个不安中渡过了。到了天黑的时候,林飞飞还没有看到人影,这下子,连骆承尘也坐不住了。
把店员都赶去休息之后,骆承尘走出了这家布店。
李成越望着骆承尘走出去的背影,他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做。坐在布店的前厅里,呆呆地望着黑黑的街道,他真的希望下一刻,林飞飞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门被轻轻地敲响,李成越带着不安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女子,脸上的表qíng冷漠而严肃,望了一眼李成越:“水云烟可在?”
李成越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里没有叫水云烟的,我们老板叫林飞飞。”
“那就叫林飞飞出来。”女子的声音很冷,像冰,冻得人心都要麻木了一样。
“老板也不在。”李成越心有些狂跳,这个女人是不是和秋至水的不见了有关呢。
“这个,jiāo给她,我们只给她一天的时间,若是不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就等着给她的儿子和夫侍收尸吧。”女人的声音带着冷意,你铁般的拍在了李成越的脸上。
李成越抓过那张信封,瞪着女人:“你把主夫怎么样了?”
“哪儿那么多的废话,告诉那个女人,我们见人放人。”女人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李成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把手里的信往柜台上一放,提着袍子就跟了下去。
天黑得像块黑布,根本就没有什么亮光可以借的。道路二边的店多关都已经关上了,只有那酒楼里还大开着,楼门二边张着许多的灯笼。
李成越抓着长袍的底摆,心惊胆战地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那女人大步向前走着,每一步都要让李成越跑二步才会跟得上去。
女人一路向西,在临近城门的地方转了弯。向北走去。
李成越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看到这边灯光大亮着,两边的楼上不时地走出三五个打扮提花梢的男人站在楼梯间,扭动着向这边街上走动的女人叫着。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勾魂的味道。
李成越知道了,这里是花街。
李成越垂下了头,不敢再往两边看了,身边的女人们老的少的,来来往往。有的甚至还多看了他几眼。吓得李成越简直就快要发疯了似的。
前面一直跟着的女人不见了,而出现在李成越面前的却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院门关得死死的,门前一盏灯都没有。
李成越抹了把头上吓出来的汗,慢慢地往门口走去。
耳朵贴在了门上,却听不到里面传来任何声音。
回身,李成越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却发现,这间大院子的周围却没有什么房子相邻,就像一座被人遗弃了的宅子。黑暗中,大大的宅子里面看不见一丝的灯火,整个宅子都透着诡异。
李成越打了个冷战,咬了咬牙,却不肯往回走。扶着墙壁,沿着那墙壁往西边走去了,转个弯,是向北了。却在快到尽头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小小的门。
李成越一阵欣喜,有了侧门,那他就能进去了吧?
李成越悄悄地来到了门口,侧门果然很小,或者说,这不是侧门而是后门。西墙上开的一般都是侧门,可是就算是侧门,那门也不该会这么小的。
李成越再次看了看四周的qíng形,静静的,黑夜里带着一股子瘆人的静寂。耳朵贴上去,却听得里面多少有些动静,分不清是什么样的的动静,只知道,里面还隐隐地透着不太亮的光。
里面有人。
李成越心里一下子像得了宝贝似的,兴奋莫名:说不定,飞飞就在里面,还有随随,也许,主夫也在里面的。
李成越想到进去之后可以看到林飞飞,心里一阵的紧张。
家里留下的那封信,想来是告诉家里的人这里的地址的吧?
不过,听那女子的话,林飞飞一定不在这里的,不然的话,也不会那样问自己了。
李成越想了想,不再犹豫了,伸手推了推门,却见那门并没有锁严。露出了一条可以容过手臂宽窄的fèng隙来。